便見到了三個人。
一個五大三粗滿臉虯髯,甚至李賢都已經看不清他的臉,他手裡握著柄大鐵錘,李賢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把打鐵用的,這人居然也是個鐵匠。
一個卻是身材消瘦,甚至瘦來李賢都以為見到了一副活著的骨頭架子,但這人穿著的衣服卻很大、很華美,不過他卻不像是在穿衣服,倒像是在涼衣服,而他簡直就是個涼衣架。
最後一個則顯得很是陰柔,當然他不似血劍的俊美陰柔,他的陰柔是從內而外的,因為他是個太監,這天罡界若真還有太監這種人,那麼毫無疑問,這人一定是承國的。
而出聲的顯然是正處在中間的那個死太監,因為李賢實在想不出場中三人除了那個太監之外,還有誰會發出那樣令人聽之都感覺十分怪異的聲音。
他沒有說話,這時候也不需要他說話,梅老頭自然會應付。
果然,梅老頭面色鎮定道:“天下第二的煉器大師曹勇,天下第二的裁縫張衣衣,與天下第一的死太監蕭英才,神機先生做的排行倒是很多,但你們卻是最不入流的一類。”
鐵匠與裁縫還是沒有說話,因為被梅老頭打臉最嚴重的卻不是他們,而是身邊那位就算是他們也有些厭惡的死太監。
蕭英才毫不顧忌,當惡人當慣了,這臉皮厚的本事,自然也是修煉的爐火純青,他淡淡的笑著,尖聲尖氣道:“咱家雖然殺人很多,但卻也知道以天罡界安危為首要,所以不管是有能力的,還是有潛力的人,咱家都殺的不多,但你們要是不合作,你們今天自然便會成為那少部分的不幸者。”
梅老頭笑道:“就是因為你殺的有能力或是有潛力的人太少,所以你才會覺得這天下人其實都很好殺,但你看看,我就不認為我會輸給你這麼個死太監,我們如何能夠好好的說話?”
李賢都不得不佩服梅老頭這損人的本事,這要是換做自己,也得被氣的火冒三丈了。
可是那死太監卻不上當,依然不緊不慢道:“這麼說來,不打過你,你是不會服氣得咯?”
梅老頭持劍而立,道:“當然,你們最好都衝著我來,不然我怕你們都要死。”說著,他的人卻依然消失,一道劍光已經閃過了場中每個人的眼睛。
李賢暗道一聲可恥,這梅老頭這麼一說,就算別人想忽略掉他都難,果然那個虯髯鐵匠曹勇便已然衝著他走來。
你不是說我是未來慧院的院長嗎?你難道不是想要新界嗎?這到底是鬧的什麼鬼?
李賢心裡滿腹怨氣,但卻不得不衝著眼前的大漢笑道:“鐵匠?”
曹勇點了點頭,道:“雖然我是個鐵匠,但我卻是天下第二的鐵匠。”
李賢心道,我又沒有鄙視你的意思,我也是鐵匠,我正想拉關係呢?
他尷尬道:“我與天下第一煉器大師鐵老先生可是至交好友,你看,大哥你是不是站錯了佇列?”
曹勇一愣,臉色非但沒有由陰轉晴,反而更加難看了。
他惡狠狠道:“本來我是被趙正卿那偽君子僱傭來的,卻不想你居然是姓鐵那老不死的朋友,我更加不能饒了你,看錘!”
說時遲那時快,李賢只覺話語有些不對,勁風已然吹的他衣衫噗噗作響,他不經苦笑起來,暗罵自己蠢的可以,這天下第一與天下第二要真能成了朋友,那才叫怪事了。
心裡雖然無奈,但他卻不得不動用小寸步加以躲避。
轟,地面齊齊一震,李賢只是被散逸的勁氣打中便當場吐血倒飛,這要不是小寸步逃的快,曹勇可能就這麼一招,便已將他砸成肉餅了,要知道,曹勇這一擊的威力可不小,只是那被砸出的坑洞便有十數丈方圓,至於深度,李賢反正現在只見著了個黑黝黝的洞,要不是小寸步進階了一層,就算李賢當時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