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看見,事實上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想往後退,從廢墟深處突兀的瀰漫開來一股漆黑的霧氣,貝拉沒有躲避反而警惕的抓起了魔杖,但是她身前的魔法防禦無聲無息的碎裂了,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念出下一個咒語,就被黑霧當頭罩了過去。
什麼都看不見,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地上倒,貝拉從喉間發出一聲尖銳的喊叫。
就在她奇怪自己是死了還是沒死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聲音。
“嘶沙斯拉…”
Lord的寵物貝拉也不算陌生了,但是納吉尼說蛇語絕對不是這個聲音,這聲音深幽低沉,可怕沉悶得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透過一根管子傳來那樣甕聲甕氣,又帶著一種近乎慘烈的飢餓迫求。
'嘶,你是納吉尼的湯姆?看上去真慘,你的靈魂碎片看上去都比你——好吧,他看上去也不太好。'
'…閉嘴。'
'你怎麼敢?主人的後裔,即使你擁有的血統稀薄得幾乎沒有卻依然能夠與我靈魂裡的契約契合,但是我的主人就在這裡…'
'伊里斯,我想你並不喜歡回城堡去跟格萊埃做伴。'
'…哇!'
'我的屬下,我的力量,看,非常好,甚至魔杖都被你找回來了,你並不是我想象中的一無是處,雖然一隻蜘蛛就將你陷入了絕境。'
'…躲在暗處的運氣,嗤,主魂,你…你以為…'
'你不是我,哼,永遠不是,連我遺棄的是最不想要的東西都不明白…復活得很好,現在,遊戲的時間結束了,該把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連你的這片靈魂也是。'
'啊——'
恐怖的聲音,就在貝拉驚恐的以為自己是眼睛瞎了才看不見東西的時候,周圍的黑霧一點點逐漸散去,一個非常龐大的影子出現在了黑得透明的大理石地面上。距離她甚至只有幾米遠,她竟然一點都沒聽到,這比蟒蛇還可怕的生物是怎麼滑過來的。
更恐怖的是這個龐然大物還用非常怪異的姿勢在地上扭動翻滾。
不遠處有個人在陰影裡一閃而過,雖然非常快,但是貝拉還是看清楚了那鉑金色的頭髮。
盧修斯。
納西莎的丈夫,叛徒。
在他們全部為主人關在監獄裡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外面繼續逍遙享樂。
貝拉咬著嘴唇發出瘋癲的笑意,就好象下一秒就有個死咒從她口中念出來,阿茲卡班的長期囚徒生活使她的意識總是會稍微錯亂下,比如現在她就忽然想Lord剛才的情況就不對,急切之下,卻只看見伏地魔半靠在那根染滿了漆黑血液的柱子上,好象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發出一聲狼狽的叫喊,就想掙扎著撲過去,但是那條巨大又可怕的蛇從她與Lord之間滑了過去。
'嘶,哈利說,他偷聽了一個預言…什麼兩個只能活一個…'
格林德沃已經倒退了一步,緊緊盯著黑暗的廢墟里走出來的人影,就像暗夜的鬼魅,蒼白削瘦,如風一樣清冽,卻又帶著恐怖的壓力使人無法呼吸,憂鬱的優雅高華,從漆黑一片的陰影裡慢慢浮現出來,就好象生生奪走了黑夜的所有神秘與恐懼,凝聚了難以言喻的蒼白俊美,不是少年的清,就好象——
對,就是去年雪季,在紐蒙伽德深夜忽然到來的那樣。
金質的掛墜盒垂落在刺繡古代魔文的長袍前,袍子反射著質地暗沉的綠光,深邃的湖綠色瞳孔清晰剔透沒有半點雜色,幽冷得彷彿靜止,蒼白的肌膚纖薄得細微的血管也幾近清晰微微泛青,高貴雍容,完美優雅。
即使是擁有無數近乎真實畫像的巫師世界,也難以看見這樣沉澱了一切古老與高貴奢華的氣質,伸出手指,修長又保持完美的儀態,所有巫師瞬時都有種目瞪口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