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軍司幾乎都沒有什麼抵抗,就相繼投降了——和南監軍司目前也是投降派佔據主流,但其兵馬長期與南朝作戰,頗為精銳,也未曾有機會與赤扈人接戰,還是有一些貴族與武將主張抵抗,」石海說道,「這次主要也是和南監軍司極力想抵抗的貴族與武將暗中聯絡秦州,請蕭帥出兵鎮壓那些投降派……」
張雄山點點頭,表示理解秦州為何要抓住這個機會了,這或許是秦州自救的最後機會了。
蕭燕菡吩咐石海等招應張雄山等人,她待要先去內宅更換衣甲再設宴款待眾人,這時候一名五六歲的小童揮舞著一根竹鞭,作騎馬狀跑進來,看到蕭燕菡高興的叫道:「姑姑,我也要出城殺敵,我看我這刀使得如何……」
小童抽出腰間的木刀,在空中「霍霍」有聲的劈斬了好幾下,卻有幾分伏蟒刀的意味。
「等你再長大一些,將武藝再練練好,就可以上陣殺敵了。」蕭燕菡龐溺的一把將小童抱在懷裡,拿下巴去摩挲小童稚嫩的臉蛋。
「姑姑,放我下來,我現在是男子漢子,可不許你這樣抱我。」小童從蕭燕菡懷裡掙扎著跳下來。
「小郡王,看看我這裡給小郡王帶來什麼禮物?」徐灌山從懷裡掏出幾樣小玩意,給小童遞過去。
蕭林石率契丹殘部西遷秦州,除其妹蕭燕函外,另有家小十數人相隨,有妻妾二人,子女四人,其長子、次子蕭純全、蕭純裕皆已成年,兩女尚待字閨中,但到秦州後其妾夫人又誕下一子,也就是眼前的小郡王蕭柏。
這是楚山早就知道的事情,當年就專門委派徐灌山給蕭林石送上賀禮。
也許徐灌山每年都要往來秦州一趟,曾多次見到小郡王蕭柏,看熟眼了不覺得有何異常,但張雄山看著小郡王蕭柏臉龐輪廓,卻是微微一怔。
徐憚站在張雄山的身後,眼睛都瞪圓溜子,他剛要張口說什麼,卻被蘇蕈踹了一腳。
「哎呀,你踹我作甚?」徐憚惱怒問道。
「哎呀,我腳抽筋了,可將你踹痛了?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找我比試吧?我發現好久沒有好活動筋骨,也該叫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拳腳很有長進了!」蘇蕈說道。
「嘿嘿,這可是你自找的,不許告狀說我欺負你!」徐憚大快說道。
「石海將軍,你先與張雄山他們說話,我去內宅換下衣甲再設宴款待眾人,」蕭燕菡抱著小童,就徑直往內宅走去。
「總要叫客人到驛舍先安頓下來再說,」石海笑道,「郡主先忙,我安排人先送雄山他們去驛舍住下!」
蕭林石統兵潛襲和南,不在天水城中,諸多事務乃石海執掌——赤扈人的精銳騎兵都已經潛襲秦州腹地,這次也刺探出秦州防禦空虛,難保他們猜不到契丹殘部主力的去向,石海、鄔散榮等人此時沒有辦法從都督府脫身,只能另外安排屬官,陪同張雄山他們去驛舍。
鑄鋒堂在天水城設有鋪院,特別是騾馬隊這麼多人手,每次到天水城都要休整一個月後才會再次踏上返程,因此鑄鋒堂在城中也準備一片的住宿區。
不過,張雄山乃是代表楚山過來接洽,還要帶著蘇蕈、徐憚等人跟秦州軍將討論、切磋騎戰,自然是要住進都督府下轄的驛舍,才算得正式。
徐憚叫蘇蕈踹了一腳,省悟過來有些事不能當眾亂說,但住進驛舍,等秦州這邊陪同的官吏離開,他實在也忍不住,拽住蘇蕈的肩膀叫道:
「你說那小郡王,是不是跟徐懷長得有那麼一點像?你們一個個是眼睛瞎了,還是說憋住不吭聲啊?」
「我看小郡王與蕭帥極像——你們都沒有見過蕭帥,就知道胡說八道。」韓奇虎作為韓家子弟,自小與蕭家子弟一起長大,赤扈南
侵之後才與叔伯父兄等人率族眾投附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