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過來攔截、驅逐。
這時候長江上下游都有不少虜兵戰船,徐懷他們進入銅陵縣境內的一條河汊之中,與追擊的敵船糾纏半天,然後傍晚時從河汊口殺出,再次借夜幕的掩護沿江而下,直到今日清晨抵達草汊河口。
在徐懷他們進入草汊河之中,敵船追擊片晌無功,就直接放棄撤走,也不是什麼難以預料的事,誰會知道有這個重要的目標藏在裡面?
草汊河口距離建鄴城僅六十里,徐懷決定就在草汊河附近登岸——很顯然虜兵到這時候對這支小規模船隊還沒有引起特別的注意,也許綜合諸多訊息,以為是京襄方面派遣、前來建鄴聯絡的小股兵馬。
這本身也是赤扈人不能徹底封鎖的。
除了五百選鋒軍精銳甲卒外,為了儘可能再多裝一些替換兵甲與箭矢,每艘龜甲戰船除了必備的槳手、船工外,水軍兵卒都控制在最低限度,總計僅二百餘卒。
“啊,徐使君就帶這點人手過來?”周山意外而震驚的問道。
“怎麼,本侯親自
趕來建鄴還不夠?”徐懷按刀笑問道,“建鄴缺少抵禦虜兵的人馬嗎?建鄴、當塗、溧水等城,宿衛禁軍高達兩萬餘眾沒有大損,府軍及諸縣刀弓手能組織近萬兵馬,劉衍相公組織義軍數千眾,左右驍勝軍在牛首山、鳶子山、仙窟嶺附近有六萬家小,其中敢戰健銳不會低於一萬,在溧水縣南還有左宣武軍卒家小三四萬眾,敢戰健銳不會低於八千,更不要說江東、江西、兩浙援師正源源不斷趕來增援,更不要說建鄴城裡還有十萬青壯民眾,這麼多人手不夠用來抵禦赤扈人嗎?”
“夠了,夠了!”周山當即想明白徐懷“孤身”前來建鄴的意義,又是震憾又是激動的再次“撲通”跪拜在地上,叫道,“周山這條命就交給使君,請使君吩咐!”
1秒記住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