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雲笑道：&ldo;有道理。

貓兒跟在長雲身後問：&ldo;師父問少主付辛門，付堯門又是什麼意思。&rdo;

長雲道：&ldo;師父不會無緣無故的找少主的麻煩，折磨他卻又不下死手，心思也是難猜，若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是需要皮掌門坦白一點才是。&rdo;

二人回到了暫住的院子裡，看見院子裡有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在角落裡練習出鞘的動作，短促而尖銳的聲音一下下的沖盪著耳膜。

這麼勤奮不用猜就知道是誰了。

貓兒神叨叨的咬耳朵道：&ldo;長雲，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跟顧煜一起睡的時候，他連做夢都是打打殺殺，他執念太深，心思太重，小心走火入魔。&rdo;

貓兒先去睡了，長雲走近顧煜身旁，敲敲樹幹：&ldo;不用這麼勤奮吧，練到天光明天還起不起床了。&rdo;

顧煜收起劍：&ldo;師姐，我在等你們。&rdo;

長雲：&ldo;不好意思，我忘了跟你說，我今天跟貓兒逛街逛到很晚。&rdo;

顧煜：&ldo;好像現在這個點都關了門，你們在逛什麼？&rdo;

長雲一時不想跟他解釋太多：&ldo;在逛……就是在逛。&rdo;

顧煜道：&ldo;哦。&rdo;

然後就沒了下文。

長雲覺得自己說話好像不耐煩了一點，於是找話道：&ldo;你這樣練，是不對的，你這樣苦練最多就是個二流水平，絕世的功夫靠的是什麼，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玩一天練一天，床上躺一天。&rdo;

顧煜：&ldo;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的道理，我師父對我說一個人如果專注一件事，只做一件事，成瘋成魔，就一定會有所成，學武切忌懶散，心中時時刻刻想著手中的劍，吃飯也想，睡覺也想，就如同不斷的練習出鞘，一千次，一萬次，總有一天會成為出手最快的人。&rdo;

長雲想了想道：&ldo;嗯，你師父說的也有道理，還是聽你師父的吧。&rdo;

顧煜：&ldo;可我師父死了。&rdo;

長雲這下就不知道怎麼接了。

顧煜：&ldo;我師父沒能等到有所成，就被更加厲害歹毒的人殺害，被滅滿門，可是師姐你，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練功，太陽好的時候你說要曬太陽，天陰的時候你又說練功容易得痛病，颳風下雨就更不用說，可你的造詣卻是我望塵莫及的。&rdo;

長雲笑一聲：&ldo;你可千萬不要效仿我的懶惰，勤奮永遠都沒有錯，只是人各有異，天分也不同，顧煜，要想學得絕世武功，你連門都還不曾摸到。&rdo;

長雲將顧煜手裡的劍拿在手上：&ldo;今晚我便帶你走一程。&rdo;

她將劍舉起，抵向月華，月熠染上劍光，青白流爛，若借了上天一盞明火，端放在劍尖，一路傾瀉下來，那光華渡在長雲的皓腕，長雲吟道：&ldo;破曉&rdo;

鶴氅翻飛，銀劍交輝，蒼穹之下，長雲模仿兩位百年前破曉的創始者走招，一為男，一為女，一極剛，一極柔，白影翻飛下，長雲時而嬌媚無限，時而英姿颯爽，時而嗔，時而喜，時而情意綿綿，時而恨欲滔天。

可她的臉上分明沒有表情。

是劍在說話。

顧煜看的手心沁出了汗，眼睛一眨也不眨，他好像跟著長雲回到了百年前的世界，看破曉的創招者在高山之巔與一同樣驚才絕艷的女子鬥劍。

劍招越來越快，顧煜的眼睛已經跟不上了，被迫從那個世界裡退了出來。

現在，他只能看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