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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錢心情不大好時就叫他瘋子和神經病,而更多的時候都不叫他名字,直接和他說話的次數更多。

太久太久沒叫他的名字了,以至於他想了十來分鐘還沒想起來。

腦子裡的和這個人相關的記憶像一部無聲的黑白默片,一幕幕緩慢得倒退,直到停在了某個節點。

想起來了,他好像叫鄧立?

懷裡的消瘦青年似乎是要醒了,砸吧了兩下嘴,那雙手臂像兩條有生命的藤蔓,半夢半醒間又將陳繁山綁得更緊了一些。

他喜歡抱著陳繁山,哪怕是在盛夏接近四十度高溫的鐵皮棚子裡,他也依舊像感受不到炎熱一般,怎麼都要黏黏糊糊的貼在陳繁山身上。

哪怕經常會被不耐煩的陳繁山一腳踹下床,他下意識的第一個動作也不會是呼痛,而是連滾帶爬的過來抱住陳繁山的腳,一邊哭喊著伢啊伢的。

“伢”在某地方言的含義裡是父親,是爹,是爸爸的意思,但陳繁山只比他大八歲,就是再怎麼天賦異稟,再怎麼祖墳冒煙,也生不出這麼大的兒子啊。

所以他當然不可能是陳繁山的兒子,他是陳繁山遲疑了,一時不知怎麼定義他是誰。

自凌晨兩點做夢醒來後,他便一直沒睡著,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眼睛又幹又澀,但閉上眼又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方才栩栩如生的夢境。

和鄧立第一次見面還是十多年前得事情,具體是十幾年已經忘了,過去太久連夢境裡的情景都已十分模糊了,只隱約覺得應該是晴朗的天氣吧。

那天他和同學們踢球回來,又熱又渴,抱著籃球回了家,到了門口忘記帶鑰匙的,只能哐哐哐敲門。

雖然他媽這段時間回孃家了,暫時不在家,但他知道他爸今天是在家的。

果然,在他敲了兩下門後,門從裡面開了,可來開門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從那女人身後還探出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

女人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言語間對陳繁山極為關心,問他渴不渴問他餓不餓,最後又說她是住哪裡的租戶,說他父親才剛出去不久,等下就回來。

見他反應平平,女人還用力推了一把自己身後的小孩,讓他快叫哥哥。

於是小孩叫他:“哥哥。”

對此陳繁山的反應是丟下籃球,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胳膊的桎梏突然鬆懈,這讓沉浸在回憶中的陳繁山瞬間回到現實——應該是他醒了。

身邊窸窸窣窣的動靜應該是輕手輕腳下床了,而從手心傳來的溫熱觸覺應該是他還拿著陳繁山的手貼到他臉上。

“伢,我去做早飯了,您先睡著。”

男人的聲音很輕,很明顯是怕吵到陳繁山,而離開前還不忘把陳繁山的胳膊塞進柔軟的空調被裡,仔細將被子邊緣掖緊實一點。

滴滴滴的聲音應該是在調空排程數吧?陳繁山閉著眼睛猜測著。

上月已經入秋了,中午或許會熱點,但早上的溫度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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