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慢慢點燃手中折成銀錠的錫箔,一如臉色般蒼白的手指暈開了幾許火光,細碎的銀屑落滿肩頭。
一張一張地將錫紙投入火種,無限細緻。所謂愛恨,求不得,捨不得,愛不得,恨不得。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會回去,敲著她的腦袋好好點醒她,一定會拽著不讓她走的,一定會把她留在身邊。可時間不可能倒流,一切都回不到從前,而現在活著的只有他。
或者……他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不知道自己那時在想什麼,竟帶動風聲飛快的飛回來,飛到土地廟,飛到這個是她轉世的女人面前。
落下雲頭,他站在土地廟前,默默注視那個在廟裡清掃庭院的背影。
說實話,楚韻和她長得並不很像,如果要論起來,楚韻更漂亮一些,也更有公主氣質,那個人懶懶散散的,整日裡如一條沒骨頭的蛇,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椅子,非到必要絕不肯多走一步。真的很難想象,她那樣的人會做出帶領大軍抵抗外敵的辛苦事。
可是她偏偏做了,還做的徹徹底底,就這份堅毅的意志力,楚韻倒是繼承了她,一個人經營著土地廟,居然做的有聲有色。
看著楚韻,在心裡勾畫著那個人的影子,比較著她們有什麼不同,乍一看確實差別很大,可是越看得久了,越覺得像,或者本來骨子她們就是一個人,性子、神情、姿態……都如出一轍。
他真的很想她……
終於忍不住走了過去,走到她身後,低低地聲音道:“楚姑娘——。”
第十九章 想和你愛一場
(); “姑娘,我想愛你……”
話沒說完,一隻掃帚已經敲在了他頭上,很疼,塵土撲撲簌簌的落下,嗆的他連打幾個噴嚏。
這一下也把他打醒了,忽然領悟到自己說的太露骨了,今時今地,他們已經不是以前一起滾/床單的關係了。
楚韻掃帚重重往地上一墩,瞪著眼,“你這個壞人怎麼在這兒?”
顏煞微有些尷尬,平生第一次竟覺得緊張起來,掐著袖口裝沒事人,“啊,也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
楚韻瞪他,前幾次瞧見都是滿臉嚴肅,滿腔的熱血都恨不能噴她身上,這會兒怎麼完全變了個人似地?
她下意識抓緊衣領,“你到底要幹什麼?”
顏煞被她如刺蝟般防禦的模樣,弄得心火大冒,以前羽煌說過,他這人只適合冷臉,偶爾笑起來會破壞情緒。但……她也沒必要這樣看他吧?
“我真的來看你的。”他說的是實話,卻不知女人有時候最聽不得的就是實話。
她冷笑,“看我死了沒有嗎?”
顏煞無奈,好吧,這也怪他,先前那麼仇恨她,確實也把她得罪苦了。輕嘆口氣,半是求懇道:“我無家可歸,只是想尋個落腳地,你這廟裡很大,可否容我住上幾日?”
楚韻看他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很覺自己做夢了,“你說真的?”
他很誠懇的點頭。
“你可以住客棧。”就他這身衣服都能賣十幾兩銀子,橫看豎看他都不像沒錢的。
“客棧不舒服,這裡是我朋友的地方,想借他寶地的靈氣養養精神。“
楚韻這才想起他和那個羽煌是一夥的,他不說她都差點忘了,這兩個男人把她害苦了。
咬了咬牙道:“那王八羔子的白衣男跑哪兒去了?”
顏煞輕笑,若是讓羽煌知道有人這麼說他,怕是要哭死了。可惜他也正找他,那死傢伙闖了禍,這會兒多半藏起來了。
“我幫你找他,你讓我在這兒住……住……好不好?”平生第一回說軟話,一開口差點咬了舌頭。
楚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