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韻往四周看了看,什麼都看不到,不由道:“這是什麼地方?“
他撇嘴,“你要不要把土地叫出來問問?“
楚韻乾笑一聲,要真能找到土地,他們早去參加仙會了。
山洞裡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似乎每一腳踩的都是軟軟的,她害怕,拼命扯著齊胡微的衣服,“呲拉”一聲,好好的綢緞硬是讓她扯斷了袖子。
她略顯尷尬,還好黑的看不見,也不管他高不高興,換了個位置繼續扯著。
他惱了,“你放開我。”
“不放,要是碰上妖怪怎麼辦?”
齊胡微翻了個白眼,他就是妖怪好不好。被她這一拽,腰帶也開了,前襟大敞,露出雪白的胸膛。他想把腰帶搶過來,可楚韻死死攥在手裡,硬是不肯給他。
在未知的地方,人總是習慣抓住點什麼,一人抓著他衣襟,一手抓著他腰帶,似乎這樣才能更有底氣。
齊胡微抓著那隻纏上來的手臂,心中微覺異樣,他在人世多年,卻甚少和人類太多親近,因為心中總有戒防,從不讓人走到他身前一尺之內,就連身邊伺候的人也大多都是小妖。除了顏煞這個根本不是人的人之外,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靠的這麼近。感受到她手指觸上他的肌膚,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體溫,她的恐懼……
這種感覺很奇怪,一路上與她鬥嘴嬉鬧,看著她哭泣、歡笑,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好像也沒想象中那麼那麼難受嘛。
人還真是天底下最奇怪的動物,愛了、恨了、苦了、傷了,七情六慾都展現的那麼明顯。
在別人眼中他對女人生冷不忌,但只有顏煞才知道他是最純情的,因為不動情所以無情,而因為無情才更顯得純情。他,人家,人家還是處男嘛!
“你快走。”低聲催促著,臉卻不爭氣的紅了。
楚韻察覺到他的異樣,忍不住道:“你怎麼了?”
手指在他背上一戳,齊胡微卻像被點了穴一樣,整個人都痙攣了,他匆忙脫下衣服,甩在她頭上,“還不快走。”
楚韻莫名,“我不冷。”剛說完很不爭氣的打了個噴嚏。
再往前走,漸漸的山洞裡亮了起來,裹著他的衣服,楚韻拼命打著噴嚏,初夏的天氣卻感到絲絲涼意,就好像進了冬日裡一樣。
往周圍望了望,他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一個冰窖裡,四周堆滿了巨大的冰塊。
吸了吸鼻子,“這是誰家的冰窖?存放蔬菜水果用的嗎?”
齊胡微哼一聲,“蔬菜水果倒沒什麼,別是放屍體的就好。”
話音剛落,四隻眼睛同時瞪的大大的,因為在他們面前真的有具屍體,龐大的水晶棺中躺著一個女人,不,女屍。那女屍一身金黃色的衣裙,面目栩栩如生,若不是躺在棺木裡,根本看不出這是個死人。
楚韻縮縮脖子,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快走吧。“她使勁拉了他一把,原本就支離破碎的衣服,完全壽終正寢了。明顯布料太次嘛。
齊胡微掩著裸露的胸膛,一臉無奈,“你到底從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
這是用火焰蠶絲織成的衣裳,可在大火中灼燒而不化,唯一不好的見不得冷,在冰中一凍脆弱如紙。
楚韻也覺奇怪,難道是最近幹活多,力氣也大了嗎?
此地不宜久留,兩人快速向外面走去,出了一段路,眼前亮光大限,卻是洞口了。
緊走幾步,剛轉出洞口,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
楚韻巴著洞口往外一看,在洞外不遠處站著一男一女,女子容貌秀麗,仙姿不凡,男子英朗俊逸,兩人看著很是登對。只是此時女子瞪著雙目,一臉怒容,恨聲道:“李嶽峰,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