鑠,絕不會像現在頭疼欲裂的。
他坐起來,忽然發現自己身邊睡了一個人,**半敞,滿臉幽怨的看著他,“哥哥,你睡了我,要對我負責。”
他一把推開他湊過來的臉,冷冷道:“你怎麼在這兒?”
齊胡微嘆口氣,“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好不好,你昨晚發瘋似地的抱著我,喚我‘楚楚‘,非拉著要和我睡覺,怎麼扯也扯不開。嗚嗚~~~我的純潔貞操都毀於你手了。”
顏煞表情霎時凌亂起來,“咱們……真睡了?“
齊胡微掩嘴偷笑,“當然沒有,只是躺了躺而已。“
他睡覺之前亂來,睡著之後還挺安靜的,只是抱著他,不肯鬆開,害得他不得不和他同床共枕,直到天亮。
這是兩人第一次離得這麼近,他睡著之後的臉,姿容絕麗,純真的好似一個孩童,讓他這修煉多年的老狐狸都忍不住蠢蠢欲動,後悔自己沒生成個母的。
顏煞不管投身多少次,身上總有一種無形的魅力,讓人覺得安心,想一直跟著他。也是因為這個,他才不惜千里迢迢的從修煉深山出來,只為了時常他有空的時候能看他一眼。
他和他,那個……那個,人家好羞啊。
顏煞對他捂著臉的嬌羞模樣不感興趣,他吁了口氣,只要沒出什麼事就好,他也不想對一個狐狸做什麼,尤其還是隻公狐狸。
齊胡微問道:“你昨晚又做夢了嗎?“
顏煞點點頭,這幾天他幾乎天天夢見她,這個身體已經活了二十年,也是第一次這麼頻繁的做同一個夢。那段山中的歲月,果然還是不能忘懷的。
齊胡微輕嘆一聲,關於他的情事他多少知道一些,只是沒想到感情會把一個人折磨成這樣。
“有句話我一直想說的。“
“什麼?“他起身換衣,露出胸膛,身材出奇的好。
“當年你走的決絕,可曾問過她為什麼?為什麼會離開你,為什麼會嫁給別的男人?而在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他陡然停住穿衣的手,沉默起來,或者他說得對,他只活在自己的悲傷中,竟沒想過去探究那個傷心的事實。他從未問過,從未想過,難道她就不會有苦衷嗎?
穿好衣服,優雅地坐在椅上,翹起腳,“有飯沒有?我餓了。”
“好,我叫人去準備。“齊胡微爬起來給他做早飯,真的很難想象,像他這樣一個慣會指使人的大爺,當年是怎麼會給一個女人天天做飯的?
顏煞望著齊胡微開門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或許他真該去探究一下事實了,這麼多年他不想揭開傷疤,而現在也是時候揭開看看了,即使疼,也要知道真象。他要知道,過去的兩百多年前究竟發生過什麼。
沒再停留,念動口訣,一陣風似地飛出去,等齊胡微端著熬的香香的鮑魚粥回來,屋裡早已沒了他的影子。
他幽幽一嘆,這個顏煞,該心急的時候不心急,這個時候急什麼?
顏煞一口氣飛往陽明山,山還是那座山,但曾經豎立的茅草屋早已經變成了一堆黃土,不過昔日種下的兩株桃樹還在,粉白色的桃花明媚的張揚在枝頭,如同人不老的容顏。
一陣風起花瓣紛紛掉落,似飛舞的蝶,又似紛飛的雪,美麗纏綿。讓人不禁想起曾經她在風中翩翩起舞的場景,粉紅的衣裙隨風飄動,美得醉人。
這兩株桃樹是他們成親之後種下的,她說喜歡吃桃子,他便從山中尋了兩株樹苗親手種下,想著等來年結好大的果子給她解饞。
百年的桃樹長得很是茂盛,完全不復當年稚嫩的模樣,只是這個時節桃花已瀕臨凋謝,枝頭殘留著片片花瓣,仍像點點跳動的火苗。
他伸手觸控著那枝椏,摘下幾片殘留的花瓣放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