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的命!”黃衫漢子的右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銀白色的短劍,黃衫漢子手拿短劍一步躍起,一劍刺向徐郎中的咽喉。
這一擊速度不快,卻穩如泰山。勢如千鈞。
徐郎中驚駭地將手上的古籍一拋,轉身便走,短劍穿破古籍而過,古籍的黃頁四下飄飛。黃衫漢子腳步不停,劍光亦不停,霎時間碧光流轉,昏暗的房中如同閃過一道幻影。
徐郎中被逼到房間角落,眼前再無去路,他只能驚恐連連地回頭:“為什麼……”
黃衫漢子已跟到身後,他破空一刺,一聲響後,碧青的劍光盡然消失,徐郎中的胸脯上多了一個劍柄。徐郎中發出一聲沉悶的慘呼,沉沉地倒在地上。
窗外月色正明,花香淡淡,屋子裡又恢復了寂靜,死一般的靜寂。
半晌之後,黃衫漢子靜靜地收劍回鞘,又靜靜地將血色梅花手帕放在徐郎中冰冷的胸脯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與我無冤無仇,但是你擁有的東西是我的心腹之患。”
黃衫漢子一聲冷嘆:“所有的威脅都要消失,像風一樣消失!”
……
“李……郡王!”程德彰端著個古香古色的木盒子出現在了李陶面前。
程德彰做藍田王府的管家已經有些日子了,可直到今日他依然沒有完全適應從夫子到管家的轉變,以至於在稱呼上始終改不過來。
“程老夫子,有事嗎?”與程德彰比起來,李陶倒是自然了許多,依舊稱呼他為夫子。
“有人送來了這個!”程德彰將木盒遞於李陶。
李陶開啟木盒子,只見木盒裡面是一個白布包。
李白好奇地道:“這木盒是誰送來的?”
程德彰搖搖頭道:“是家丁發現的,就放在王府門外,放木盒子的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陶將黃布包徐徐展開,隨即幾人發出驚詫的聲音,只見白布包裡是一截手指,手指彎曲而泛著烏黑色。
裴嶽皺眉道:“誰人竟敢如此放肆,給小主人送來了一截斷指?”
李陶嘆了口氣道:“這手指我認得,是安仁堂徐郎中的手指,他的手指因為長時間分揀藥材,所以泛著烏黑色。”
李白一震道:“徐郎中已經被人下了毒手!”
李陶道:“顯而易見,徐郎中是因我們而死,有人想阻止我們查詢線索。”
繼續展開布包,李陶見布包上繡著一朵梅花,原來包著斷指的是一方手帕。
裴嶽驚道:“血色梅花!梅花殺手!”
盒子底下還有一張字條,上面有一行血字:六月初六,鑄劍山莊。
李白不解地問道:“梅花殺手是誰?”
裴嶽道:“梅花殺手是賞金殺手,為錢殺人,犯案累累。他武功高強,行事詭異,行刺殺人從未失手。幾年來,官府不但沒有緝拿住他,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提起這名字無不膽寒。”
第二百六十九章 線索
李陶點頭道:“一定是那股神秘力量的幕後之人指使梅花殺手刺殺徐郎中,但是梅花殺手行刺完後送來此字條是何用意呢?”
裴嶽恨恨地道:“這是狂妄的挑釁,梅花殺手不怕將行蹤告訴我們,因為我們根本捉不到他,他在嘲笑我們。”
“挑釁?”李陶皺著眉頭思索,道:“梅花殺手向來不露真面目,他應該是個小心謹慎之人,他應該儘量掩飾行蹤才是,他為何要挑釁我們呢?這是無謀匹夫的行為,似乎與他一貫的行為很不符。”
李白問道:“鑄劍山莊又是何地方?”
裴嶽道:“鑄劍山莊在終南山上,莊主段連亭在江湖中索有盛名。鑄劍山莊歷代以來為皇宮鑄造兵器,深得讚譽。到了段連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