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便碰上他們幾人,他們裝扮行頭。包內全是泥瓦工具。我上前一問。他們正好是泥瓦匠,便與他們商談議好了價錢一起上回寺了。”
李陶笑道:“這麼巧呀!”
普潤道:“看來是佛祖保佑我了!”
幾人進了寺。一問才知道董少卿並未在寺中,李陶與普潤約定明日再來,便離開了天慈寺。
……
李陶與裴嶽、李白三人正要回府,卻見斜刺裡突然出來一人。裴嶽腰間長劍驀然出鞘,已指向那人的喉頭。
李陶覺得那人眼熟,猛地想了起來,笑道:“張順,是你?”
此人正是那日李陶在獄中見到的那個小偷張順,若不是他的積極配合,這長安城的盜賊恐怕還不好除去呢。
李陶見他穿著一身衙役的服裝。不由驚異道:“張順,你何時成了差役了?”
張順看了一眼裴嶽,裴嶽將劍從他的喉頭撤下。
張順躬身施禮道:“前些日子張府尹已經將小人錄為賊曹,專門負責緝捕盜賊事宜。”
李陶笑道:“張瑋這可是知人善用呀!”
張順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這是我阿孃送給您的。她說您是好人,不僅還了百姓朗朗乾坤,而且還讓小的迷途知返,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李陶接過包袱開啟一看,竟然是幾雙手繡的鞋墊。
張順有些羞赧道:“我阿孃怕你看不上,但這是她的一意,請您一定要收下!”
望著那細細地針腳,李陶沒來由的一陣感動:“我收下了,替我謝謝你阿孃!”
“唉!”張順答應道:“那我就先回府衙了!”
李陶順口問道:“長安城的小偷現在還有嗎?”
“基本上絕跡了,小偷就那麼點門道,只要有懂行的人在,他們也就無機可趁了!”
李陶靈光一閃,似是想起了什麼,他一拉張順:“正好我有一點事,咱們一塊去府衙!”
看著李陶與張順向前走去,李白自言自語道:“看起來這個張順還真是個稱職的賊曹呢!”
“可惜你卻不是個稱職的侍衛,人都到了近前,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裴嶽扔下一句話,匆匆追了上去。
李白知道裴嶽是何意,臉上一紅,也跟了上去。
……
“藍田王,您想到法子了?”張瑋見李陶匆匆而來,焦急的問道。
李陶點點頭道:“長安城裡可有熟律法、為人還算正直的訟師嗎?記住是訟師,而不是訟棍!”
張瑋不解:“藍田王,這是何意?”
“你望了我們是如何清除了長安的盜賊的嗎?”
張瑋眼前一亮:“藍田王,您的意思是……”
“你不覺得這兩件事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
“藍田王,這便是那郭嗣宗的家了!”張瑋指著義寧坊的一處宅子道。
張瑋所說的郭嗣宗,便是長安的著名訟師。郭嗣宗的父親自小就培養他們兄弟學習法律,還設想案例,要兩兄弟互為原被告撰寫訴狀或答辯,由父親評判。郭嗣宗後來考取過秀才功名,他父親一死,他哥哥就和打官司,說是弟弟調戲嫂子,實際上哥哥是企圖獨霸家產。結果案件被判定郭嗣宗罪名成立,郭嗣宗的秀才頭銜被革除,判處徒刑。刑滿後就完全依靠替人打官司為生,成為“專職”訟師。郭嗣宗畢竟有才,法律、判例成竹在胸,弄得很多長安一帶的官員都怕他,他的名氣也越來越響。
郭嗣宗有個女兒嫁給了長安城一戶讀書人家,兒子四歲了。
有一天,她的兒子吵鬧不止,婆婆嫌吵,就責怪媳婦沒有管好孩子,而媳婦反唇相譏,婆媳吵了起來。她的丈夫恰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