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珠子捨棄,塗黑的珍珠穿綴在原算盤的十二根細銅杆上,合固了木框,隨身攜帶,本以為天衣無縫,還是沒能逃過李陶的法眼!
……
此刻,李陶毫無形象,衣袖覆在臉上遮擋陽光,躺在院內的柳樹下睡得正香。
一隻喜鵲從樹上飛下來,落在他身側,歪著頭好奇地看了看,又靠得更近了些,突然之間,像是發覺了什麼似的,喜鵲撲稜稜飛起,重又站到樹枝上。
一個人慢慢走到近前,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輕。
衣袖依然覆在臉上,正在假寐的李陶開口道:“李白,是你呀!”
“藍田王,玉真郡主求見!”李白稟報道。
“玉真郡主?她有什麼事?”李陶一臉疑惑。
“我……我……不知道!”李白一臉的慌亂。
華菁菁說起過玉真郡主打問李白的事情,李陶當時也未曾當回事,今日見李白如此模樣,不由覺得好奇。
李白被李陶戲謔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了,趕快道:“藍田王,我先下去了!”
不大功夫,玉真郡主便來了。
“玉真姑姑,你可是稀客呀,菁菁與娑娜在後院呢,我帶你過去吧!”李陶起身迎接道。
“陶哥兒,今兒我不是來找菁菁和娑娜的,我是專門來找你的!”玉真郡主快言快語道。
“找我?”李陶一愣,旋即又笑了:“玉真姑姑,那李白的是自由身,只要他沒意見,我這裡絕對沒有問題,你隨時可以把人領走!”
玉真的臉頓時變成一塊紅布了:“你說什麼呀?陶哥兒,你怎麼與菁菁一個腔調,我哪是來說什麼李白的事情的?”
玉真不解釋倒還好,這一解釋可真是欲蓋彌彰了。
李陶也不言語,只是瞅著玉真發笑。
玉真見不得李陶那可惡的模樣,一跺腳道:“我真的是有事找你!”
“好好好,你是有事找我,說吧,什麼事?”李陶依然忍不住笑意。
玉真微微抬起下頜:“陶哥兒可曾聽說過魘法?”。
“魘法?”
“嗯。”
李陶點頭道:“聽說過,這魘法是一種古老的詛咒術!”
玉真伸手從袖中取出一隻桃木雕刻的小人,硃砂繪製的五官栩栩如生,額頭、胸前針孔依稀可辨,正是行魘的工具。
李陶接過小人,手指輕撫表面,面色凝重起來:“何處發現的?”
“這是我在父王書房邊上林子裡的石椅下無意中發現的!”玉真奇怪道:“按說這林子天天有人打掃,怎會出現這東西呢?。”
“誰能接近那片林子?”
“父王為人寬厚,府內的人基本上都可以去那片林子!”
說完這句話,郡主突然遲疑。李陶閃電般瞥了她一眼,似是有所察覺:“怎麼?”
玉真再次咬了咬唇,道:“陶哥兒可知鬼神傳說,是否確有其事?”
“幽冥殊途,聖人也難斷有無,何況我等凡夫俗子。”
“相王府本是前朝宇文化及私邸,如果傳言不錯,那裡其實是一所凶宅。”
“哦?還有這說法?”李陶驚奇道。
“據說,府邸本屬於宇文化及的寵姬。前朝太師對這位美人寵愛之極,不惜重金,花三年時間修建了這座府邸。然而建成之日也是色衰愛弛之時,三年光陰足夠令權勢顯赫的男人移愛。不甘冷落的女子失去心智,竟妄想用魘法咒殺新寵,挽回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