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儘量把廟簷恢復舊貌,看來工匠的技藝不錯。弘法看了一會兒,就回了禪房。禪房的桌上供放著個佛盒,那串名貴的白珍珠就安放在盒子裡。弘法開啟了盒子,一團光亮,是粒粒珍珠在閃光。這條珍珠串實在是太貴重了,弘法平時並沒有拿出來戴。
普潤回到天慈寺時,那三個泥瓦匠提前把廟簷殘缺部分修補好了,弘法已驗過廟簷,便給他們算了工錢。
真是多事之秋,三個泥瓦匠前腳剛踏出寺門,弘法住持回禪房後,發現了禪房裡的珍珠串不翼而飛。白珍珠是則天皇帝所賜,它的丟失也是一件大事,所有人暫時不能出寺,三個泥瓦匠因這個原因又被追回寺中。
寺裡每個僧人都知,住持的禪房內有串白珍珠,這已經不是秘密,且白珍珠已在天慈寺幾年時間,相安無事,為何會突然失蹤?
李陶與張瑋來到天慈寺的時候,天慈寺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李陶搖頭道:“剛出了普渡殺人之事,誰曾想這會又把珠子丟了,這天慈寺是怎麼了?”
因為這幾日在修補廟簷,謝絕了一切香客,人員出入並不複雜。所以偷竊佛珠者,現必在寺院裡。
第二百四十四章 偷樑換柱
張瑋初步瞭解了情況後,先對外,再對內。
泥瓦匠共有三人,瘦的自稱馬斌,臉上絡腮鬍子的自稱朱石,另一個高個子自稱胡海。經查泥瓦匠的包中,除了馬斌的一個算盤,無非是泥瓦刀之類的工具!並無他物,看樣子似乎與他們無關!
李陶看到馬斌挎在腰間的算盤很惹眼,便問道:“泥瓦匠上工時也帶算盤?”
胡海嘲諷道:“他只是作作樣子裝裝財氣,馬斌原先是個大貨棧行的夥計,擺弄慣了算盤,如今落下做苦力活,捨不得丟掉罷了。”
胡海的插話,讓李陶靈光一閃,當即讓捕快奪過馬斌腰間挎著的算盤。此算盤珠子全為墨色,李陶執在手中,上下撥弄了算珠後,便吩咐拿來熱鹼水一盆,當眾把算盤浸於盆中,一會兒工夫,待李陶撈起來,算盤上哪是黑算珠,皆是粒粒白珍珠!好一個偷樑換柱。馬斌嚇癱在地!
捕快在拘押馬斌時,不巧竟把馬斌頭套掀掉了。原來馬斌這廝天生是個禿頭,頭上所戴的只是假髮!
馬斌這一盜珠案,竟也審出他正是姦殺孟芳的兇手。
天慈寺的珍珠佛捻是則天皇帝所賜,名貴自然不在話下。馬斌老早就想盜珠,苦於沒有機會,這次正好趕上普潤在請泥瓦匠上天慈寺,因此必要盜到手。
他們三人隨普潤上山,馬斌走在後面,見普潤在路上偷偷丟棄了一個紙團。馬斌隨手藏起來,發現了紙條上的秘密。他暗中觀察普潤,覺得他必不會去赴孟芳的約,色從膽邊生,原因是他本就是個光頭。當下便想冒普潤之名。去行那不軌之事。他就把頭套摘掉,黑燈瞎火的,那浪女孟芳摸到他的光頭哪會想到是假冒普潤的呢?
那晚,馬斌悄悄從寺廟下山。去了紅閣樓後。便大膽地進入孟芳半掩的房門,進去後。不讓孟芳點燈,二人便急急行完那苟且之事。
後想必是馬斌累了的原故,孟芳得空起身把燈點著了,一看床上的男人並不是普潤。孟芳一巴掌甩過去,便把馬斌打醒了,孟芳不是好惹的,跟馬斌搏鬥起來,馬斌怕脫不了身,瞅準桌角一把剪刀,乾脆就刺死了孟芳。
馬斌當夜便又潛回寺院。沒人知道他去做下那樁殺人案件。
張瑋上寺捉人,他在廟簷上嚇得發抖,還好抓走了普潤。也就放寬心了,膽子更大了。他探得那串白珍珠就藏在住持的禪房。珍珠藏處並不是秘密,也為他輕易得手創造了條件。盜得那串白珍珠後,一粒粒剪下來,放在泥瓦匠專用的點直線用的墨線槽盒內,把墨塗在每顆珠子上,再蘸以水膠,然後將算盤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