箋遞給任瑤期,“你看看吧。”
任瑤期伸手接過,在開啟的那一瞬,一眼看到信上熟悉的字型她就知道這信是蕭靖西親筆所寫。
信上面只有幾簡單的話,就是交代王妃若是他這一次不能順利回燕北,讓她在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去找獻王,找他借一個人,至於借的是什麼人蕭靖西並沒有提及,只是在末尾隨意的提了一句必要之時可以找任五小姐幫忙。
“我正在想怎麼接你來雲陽城,不想你自己卻來了。又來了燕北王府。”王妃道。
任瑤期將信看了兩遍,也沒有想明白蕭靖西說的那個人是誰,不由得皺眉問道:“蕭二公子信中提及的要向我外祖父借用的,不知道是哪一個?”
王妃搖了搖頭,又猶豫道:“他沒有提,我也不知道。也許獻王知道?”想了想,王妃又道,“我只知道靖西的人是晉州附近失蹤的。”
“晉州?”任瑤期不由得皺眉。
晉州,河中,絳州。慈州,隰州五州皆屬河中府管轄,任瑤期知道這裡是她曾外祖母宛貴妃的家鄉。據她後面所瞭解到的一些事情推測,宛貴妃在世的時候曾經對這一塊地方有過一番經營,如果她的兒子獻王最終沒有辦法問鼎那個最高的位置,這裡將會是她給自己的兒孫謀求的一塊封地。只可惜,這一步退路最終還是沒有用上,獻王被逼來了燕北,還失了爵位。
任瑤期一直以為獻王既然已經退到了燕北,那麼對河中那一塊就徹底失去了控制。畢竟顏太后的人不會坐視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出現一塊不在自己控制範圍內的地界,這些年來也沒有看到獻王與燕北以外的地方的人有過接觸。可是王妃的話和蕭靖西的信卻是讓任瑤期不由得多想了。
難道晉州與獻王府還有什麼牽連不成?
想到這裡,任瑤期又不由得想到上一次她在寶瓶衚衕外祖家的時候蕭靖西找上門來的事情。
當時蕭靖西與外祖父還有過一番談話。只是談話的內容她並沒有聽到。
王妃又道:“想必你也聽說了寧夏出事了,王爺又因為北疆戰事而去了武州,若非現在情勢逼人。燕北一個不好就會大亂……”
任瑤期緩緩道:“王妃,我幫你走一趟寶瓶衚衕。”
王妃聞言話語一頓,不由得一喜,握住任瑤期的手道:“這便好了,幸苦你走一趟了。”
任瑤期笑著道:“一直以來瑤期承蒙王妃和郡主照顧,這次不過是替您跑一跑腿罷了,哪裡有什麼幸苦可言。”
王妃搖頭道:“你說得這麼容易,其實我都明白。不管獻王那邊如何答覆,燕北王府都欠了你一個人情。”
王妃並非不通情理之人,所以她能明白任瑤期的為難之處,可是即便是為難任瑤期還是答應走一趟,王妃是要領她這個人情的。
任瑤期聞言笑了笑。
其實她因為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現在並沒有王妃想的那麼為難了。蕭靖西既然沒有在信中提到要借的是什麼人,那就說明他之前跟獻王可能有過什麼協定。畢竟以蕭二公子的心計謀算,不可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而且任瑤期也願意相信蕭靖西的為人,他既然知道獻王府的艱難和她的處境,還在信裡特意提到她,那就應該不會真的讓她做為難之事。
既然蕭靖西可能已經在事先就與獻王府商量好了,那她走這一趟就真的只是為他跑一跑腿,還賺了燕北王府的一個人情。
這麼想著,任瑤期心裡安定多了。她想到蕭靖西竟然還能在之前就算計到這些,那麼這次失蹤肯定是事出有因,並非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任瑤期收好了蕭靖西的那一封信,對王妃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下來用膳了,這就去寶瓶衚衕。”
王妃道:“還是用晚飯再去吧,已經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