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道“你個廢物!給本王我滾開!就不知道先把二皇子扶起來麼?”
其實,小太監心裡也是叫苦不迭,他是最近才被派來看守皇家圍場的,每天什麼活都不用幹月餉還照發,既悠閒又省力,比起在宮中做事來,不知道輕鬆了多少。原本以為得了一個難得的好差事,可誰料到今天眾位公子王孫來賽馬,二皇子竟從馬上跌下,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是幾條命都不夠賠的。更何況二皇子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所以他此時是已經嚇得雙腿不停地打著哆嗦,心裡完全失了分寸,所以剛剛一時之間竟忘記將二皇子從地上扶起。
被蕭康寧用力推開的小太監一時之間沒站穩,摔在了地上,可他來不及呼痛,便急忙爬起,跪在了那裡,一邊用力的磕著頭,一邊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顫聲求饒道“寧王爺息怒,寧王爺息怒,二皇子恕罪…恕罪……”
“好了,你起來吧……”說話的正是大皇子蕭清,他跨下馬來,走到了小太監身邊,揮了揮衣袖,然後繼續平和的說道“今天的事兒不怪你,是二弟的馬莫名其妙的突然驚了,與你並無干係,你起來吧。”其實,不知道別人是否看清,但他是看得清清楚楚,是張凌軒彈出的';暗器';擊中了駿馬頸部的穴位,才因此驚了馬的。不過他並不打算說出來,一來是因為是蕭澈先動的手,張凌軒只是屬於正當還擊而已。二來是因為蕭澈本來就和自己站在對立的陣營,自己如此一袒護張凌軒,王爺黨一定以為張凌軒已經投奔於太子黨。即使事實並非如此,對自己來說也是極其有利的。所以蕭清只是淡淡的幾句話,便將責任完全歸結在了蕭澈的馬身上。
“謝……謝太子…謝太子恩典……謝太子…”跪在地上的小太監一聽,急忙如獲大赦般磕頭謝恩,然後匆匆站起了身,退到了一邊。
蕭康寧自然也看到了那一道一閃即逝的白光,雖然看得並不仔細,但他還是確信一定是張凌軒動的手腳,不然蕭澈的馬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就驚了呢?原本想以此為藉口對張凌軒發難,可誰料到蕭清竟然搶先一步,為張凌軒推掉了責任,於是只得強忍下憤怒,轉而對蕭澈道“澈兄,你還好吧?”
“……疼”蕭澈皺著眉頭,緊咬著牙,半天才吐出來這一個字。蕭澈的功夫不好,所以並沒有看到張凌軒的動作,自以為是自己剛剛揮鞭的舉動驚了馬,所以一直暗罵倒黴。此刻,他心裡正暗自後悔,平常為什麼不聽曦永帝的話用功學武,不然怎麼可能弄的如此狼狽。
大皇子蕭清邁步走了過去,伸手拿起了蕭澈的右手,把了把脈,然後說道“沒什麼大事兒,不過還是回去讓太醫診治一下的好。”放下了蕭澈的手,朗聲道“來人!送二皇子回宮!”
“遵命!”一直護在蕭清身邊的幾個侍衛聞言一齊抱拳跪地應了下來,然後便來到了蕭澈身邊,將蕭澈從蕭康寧手裡扶過來,搭在肩上,然後駕著一瘸一拐的蕭澈向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軒弟,你沒受傷吧?”看著蕭澈走遠,蕭清這才轉而看向張凌軒,開口問道。
“我沒事兒的,有勞太子關心了。”張凌軒笑了笑,回答道。
“那就好。蕭澈他就是性子衝動了些,過錯在他,我回去會向父皇解釋的,軒弟莫要擔心了。”蕭清笑著說道,幾句話便向張凌軒表明了,他是不會護著蕭澈的。
“那凌軒就在此謝過太子殿下了。”張凌軒頗為感謝的回答道,剛剛也是自己太沖動了,其實,他出手的主要原因是並不是因為蕭澈對自己動手,而是因為蕭澈對凌寶兒覬覦的目光讓他頗為不舒服。
“軒弟客氣了,怎麼又稱呼成了';太子殿下';呢?不是說要以兄弟相稱麼?”似乎為了緩解氣氛一般,蕭清笑眯眯的說著。
“呵呵,清大哥。”張凌軒倒也不再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