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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氣看了精明丫鬟一眼,“你問我我問誰。”

好的何止是面板?更詭異的是,連身上原本的各種傷痕印記都沒了,她穿越以來受傷不少,可是現在,那些傷疤一個不見;她記得自己腿上原本有幾塊淡紅的印痕,生來就有,但是現在也沒了,整個人當真就成了玉,還是毫無瑕疵的玉。

這種變化也讓她心中一動,守宮砂也是體表肌膚的斑痕,會不會在這場奇遇之中,也被洗去?

因了這個想法,也因為後來對自己身體的探查,她心中關於那個“失貞”的可怕認定,漸漸淡了些,只是心中依舊糾結——據說有人破處不痛?據說有人破處不流血?當時我到底暈了多久?當時我到底身體麻木到什麼程度?我醒來的時候是覺得身體發麻,那到底是種什麼反應?

君珂越想越覺得腦子發混,她知道關於破處的常識,卻實在記不清當時發生的一幕和事後反應,“火薇”錦裡用的那種染料,迷幻效力實在太厲害,君珂能抗毒,卻不能抗拒那種迷幻,導致中藥那段的記憶被攪亂,到最後,越想反而越空白。

一路上她借宿時,也悄悄問過那些年老有經驗的婦人,但得出的五花八門結論,只讓她更糊塗,最後只好罷手。

但有一點她確定,就是肯定給人妖摸過了,僅僅是這個認定,也夠她崩潰一陣子,這導致她離宮的初期,近乎神經質的要洗澡,一天洗七次,後來被紅硯拼死攔住,怕她洗出毛病來,洗澡的毛病雖然得到遏制,但從此就留下了潔癖。

君珂嘆口氣,覺得摸過臉的手又髒了,找水溝,去洗手。

紅硯也嘆息著跟過來,再次嘟囔,“真不明白主子你好好的皇后不當,幹什麼就跑了……”

君珂無意識撩著水的手指,停了停。

為什麼跑?

當時無法去大殿參與登基典禮,她可以另找理由推脫,最後強硬地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她的第一直覺,還是離開。

或者,離開的這個念頭,早就開始閃念。從初遇步皓瑩想納納蘭述為王夫開始、從天語那群老頑固無法接受她為皇后開始、從她被逼當眾點守宮砂開始、從她看見前朝皇帝那一堆妃子開始、從自進駐京城後,滿朝野便不停息地為納蘭述推薦自家女兒開始。

做一個皇后,卻不是做納蘭述的妻子。

她為了納蘭述帝位穩固,去做這個皇后,然後面對的將是深宮寂寂,將是繁瑣到可怕的皇族規矩,將是不停地看見有人要給他塞女人,將是會和一堆女人爭風吃醋,在爭鬥中消磨掉自己的青春和完整的人格。

她來自現代,她過夠了小白鼠關禁閉的生活,她嚮往自由,她才十八歲,她還沒有面對這樣漫長而可怕的下半生的勇氣。

不是愛不足以支撐自己面對這樣的生活,而是她怕自己的愛,會在這樣的生活中最終被消磨殆盡。

何況,懷揣著可能失貞的念頭,她也無法在短期內和納蘭述再相處下去,納蘭述不會表現出在意,但就因為他的不在意,她會越發愧疚,壓力倍增,在這樣的心態下,兩個人要如何回覆從前?

一路相隨的深摯情感,如果在這樣的壓抑下被冷卻,情何以堪。

放手,給彼此時間和空間的距離。

短期之內,初登帝位的納蘭述,必然不可能立即打響復仇之戰,他要休養生息,穩固政權和皇權,等待經歷內亂的堯國國力恢復。

等到他徹底將皇權掌握在手,足夠威霸一國,不需要任何的妥協,也許那時,一切都將不同。

當然,如果在這段時間內,他的後宮還是會被塞滿……

君珂黯然笑了笑。

也沒什麼,她會更清楚地看清,什麼叫現實。

眼前水波晃動,恍惚映出一個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