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們帶來的,只是委屈你們,充當下我府中的清客。”
“能得兩位馬小姐庇護,我兄妹有什麼委屈的?”君珂眉開眼笑。
“事到如今也不好再瞞你們。”司馬欣如道,“我們不姓馬,我們是堯國東南將軍司馬家的人,司馬將軍是我們的父親,這次我們來探望雲雷城的外祖,我們外祖,是雲雷宗門乾堂堂主。”
一旁的司馬嘉如輕輕嘆息一聲。
君珂目光一閃,她當然知道這兩位到底是什麼身份,她身後可是跟著擅長打聽訊息的堯羽衛,不過這位司馬家小姐如此坦誠直白,倒也出她意料之外。
“多謝司馬小姐坦誠以告。”她輕輕道,“日後我必有回報。”
日後,看在這位司馬家小姐的份上,對她外祖家客氣一些便是。
司馬欣如可不知道君珂這句話的份量,她眼裡,君珂不過是個普通的大燕行商,能有什麼回報於玉堂金馬的司馬家族?或者是雄霸雲雷的外祖父家?
倒是司馬嘉如眼神一閃,她發覺,君珂在聽說她們身份時,雖然臉上有一點驚訝之色,但眼神冷靜,一點波動都沒有,說出有回報那句話的時候,更隱隱約約,透出上位者的氣度。
這種氣度言語難以形容,帶著淡淡的疏離和壓力,讓人不由自主安靜。
司馬嘉如自小穩重聰慧,被家族視為神童,直覺敏銳,在她的感覺裡,君珂也好,梵因也好,都絕不該是行商的身份,這兩人身上那種久居上位者的貴氣,便是自己掌握大軍多年的父親,似乎都及不上。
然而姐姐一見鍾情,少女情懷難以抑制,司馬嘉如也是少女,還是剛逃婚出來的女子,對感情的事,自有一分珍重憧憬在,內心裡也不忍姐姐失望。
她寬慰自己——也許這兩人就是大燕貴族,不願顯露身份,年輕貴族子弟常常也愛做這些,帶他們進城也沒什麼,以外祖家在雲雷的勢力,還怕人不利?
司馬欣如得了妹妹首肯,早已心花怒放,過去便牽梵因衣袖,“梵兄,你沒有來過雲雷城吧?我姐妹四歲時隨母親來過一次,待我為你指點雲雷風物……”
梵因淺笑,衣袖一滑,便如流瀉的月光一般從司馬欣如的手指間滑了出去,然而司馬欣如絲毫沒有察覺,她怔怔地盯著梵因的眼眸,已經被他那朗月流雲的一笑,驚豔得丟了魂……
司馬嘉如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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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司馬家小姐的開路,進城果然方便許多,君珂梵因紅硯醜福都入了城,還帶進去五百最精銳的奴隸,君珂在羯胡時就象徵性買了些草原牛馬和皮貨,扮作去雲雷祭祖順帶經商的行商,連么雞也進了城——么雞一直坐在馬車裡,收斂了氣息,雲雷這邊一向不和外界過多接觸,對么雞的威名也不太瞭解,守城計程車兵頂多覺得這狗龐大了些,也沒在意。
司馬家雙胞胎的外祖家果然在雲雷勢力非凡,聽說兩個外孫女突然到來,立即令足足一百人的家丁隊伍,前來城門處迎接。
君珂在城門前等待的時候,瞭解了下雲雷城的上層建築,雲雷雲雷,雲姓和雷姓是兩大姓,當代宗主便是姓雲,據說是北地第一高人,蒼芩山蒼芩老祖的傳人,武功縱橫北地,執掌雲雷大權,他的雲家子弟組成的精英戰隊,在每年的雲雷宗族大比中都穩佔第一,更為雲雷城防禦住了東境經常騷擾的東堂邊軍,也從此鞏固了雲家在雲雷城不可撼動的權勢。
其下便是總執法和兩大總堂,其中總執法和總堂之一的乾堂堂主,都是雷家人,也是司馬家雙胞胎的外祖父和他兄弟,另外一個坤堂堂主,則是雲家的姻親。
其下還有“黃、殷、舒、彭”四大宗族,以及無數散姓,可以說,雲雷城的大權,把持在雲、雷二家手中,雲家第一,雷家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