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蘇錦夏不由感嘆:這裡的生活都比侯府好啊! 青蓮卻是一直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這管事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看著那滿桌子的菜餚,她第一反應就是——菜裡別是有毒吧? 所以青蓮決定以身試毒,忠心護主! 每道菜她都先嚐了一下,安全之後才給蘇錦夏吃。 看得蘇錦夏是又感動又好笑。 那管事卻是暗暗又對蘇錦夏高看了一眼,身邊都有試毒的丫鬟,這個小姐在侯府一定很受寵! 自己可不能怠慢得罪了! 蘇錦夏歡歡喜喜飽餐了一頓,便和青蓮去了臥房休息。 別說,這裡雖然簡陋,但是屋裡陳設都被管事婆子連夜換新了。考慮到夜裡涼,還特意給蘇錦夏她們拿了兩床新做的棉被,很是貼心。 等夜深人靜,蘇錦夏忽然一臉神秘招呼青蓮。 “青蓮,把我那箱口紅拿過來。” 青蓮一臉驚訝:“小姐,這都要就寢了,你還要上妝?” “哎呀,讓你拿便拿,聽話。” 青蓮最聽不得“聽話”二字,當即便乖乖取來了。 同時心中暗暗吐槽,這小姐真是心大,都被罰了還想著臭美呢。 這荒郊野地的,打扮漂亮又能給誰看? 給狼嗎? 蘇錦夏拿到口紅卻並沒有用來上妝,反而是掀開衣袖就往自己的手臂畫。 “小姐!”青蓮驚呼。 “你不懂,好好看著就行了!” 青蓮聽話,果然在一旁看著蘇錦夏在自己的手臂上塗塗抹抹,表情逐漸從不解到震驚。 直到蘇錦夏鼓搗完給青蓮看,青蓮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小姐!這……這好像真的一樣!”青蓮看著蘇錦夏手臂上憑空出現的傷口,看著又紅又腫,十分滲人。 蘇錦夏對青蓮的反應很滿意,看來自己沒白演那麼多影視劇,這特效妝耳濡目染下,竟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多虧她之前研製了各種顏色的口紅,這會竟能派上這番用場! 青蓮雖然震驚,但是仍舊錶示不解:“小姐,您畫是畫的逼真,可您畫這傷口在身上做什麼呢?” 蘇錦夏神秘兮兮眨眨眼,“自然是有大用處。” 蘇錦夏明白,這裡是古代,“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理念深入人心,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想要與父母徹底斷親,談何容易。 稍有不慎,背上不孝罵名,怕是要被人戳一輩子脊樑骨。 如今,她雖然有了斷親書,也未上侯府族譜,可是滿京城皆知道她是永安侯府的二小姐,即便她走出了侯府,這個身份也是摘不掉的,除非永安侯親自對外宣稱不要她這個女兒了。 可是永安侯不會的,這一點蘇錦夏心知肚明。就連這紙斷親書,也是她用計趁勢誆來的。 她並未犯大錯,永安侯不要她必受外人非議,更何況即便她犯了大錯,高門大戶為保清譽也大多是處死便罷了,又怎會把女兒放出去? 所以即便寫了斷親書,侯府也只會把她關在莊子上,絕對不會允許她出去招搖,丟了侯府的臉面。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獨自在外生活,無論是好是壞,永安侯府都丟不起這個人。 蘇錦夏明白,她需要一位身份貴重之人,親自認可她與侯府再無關係,她才能真正擺脫永安侯府的枷鎖。 而眼下這個機會她務必抓住,哪怕是冒些風險,她也要賭一把! * 第二天,當侯府的管家急急忙忙來莊子上尋蘇錦夏時,就見她面色蒼白,霎時嚇了一大跳。 “二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蘇錦夏沒理他,虛弱地用手帕掩唇,輕咳了兩聲。 沒錯,為了彰顯自己的可憐,她今日特意給自己畫了個生病虛弱妝。 一眼望去,彷彿風一吹就倒了。 青蓮暗暗佩服自家小姐的演技,面上道:“我們小姐哪裡受得了這莊子上的苦,再加上路途奔波,一來就病倒了。” 管家一聽暗暗狐疑,這二小姐不是在鄉下長大的嗎?怎的這般嬌氣了? 可他帶著急差而來,也顧不得這些,忙道:“二小姐喲,您可得撐著點身子!這宮裡來人了,陛下有聖旨要嘉獎您呢,您快跟小的回府接旨吧!” 蘇錦夏眸底閃過一抹狡黠。 果然來了,這長公主給力啊。 可面上還是虛弱無力的模樣道:“我這身子,怕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