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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休整一天就是大年,樓下是全家人吵吵嚷嚷,大聲說笑,我開啟窗戶,一股冷風吹進來,打個寒顫,靠在窗前點燃香菸,眯著眼睛看外面。
手機嗡嗡的振動,我拿起來,看到名字愣了一下。
“喂?”
“繼堯,我在你家門前,能出來一下嗎?”周恕的聲音很輕快。
“有事嗎?”我計算著如果大年夜跑出去,會被父親抽幾鞭子。
“其實也沒什麼事,你出來吧!不然我就進去了!”周恕耍賴。
我嘆了口氣,套了件大衣走出去,客廳裡特鬧騰,大家沒怎麼注意到我。
開啟院門,我看到周恕靠在車門上抽菸,看見我,把菸蒂丟下,站直。
我站在他眼前幾步遠的地方問:“這麼急匆匆的有事嗎?”
周恕忽然一把抱住我:“沒事,是真的沒事!就是想你,特別想看見你!”
我尷尬的回頭看看院子裡:“我把院子門關上吧!”
周恕拉著我的手說:“穿這麼少?進車裡坐!”
我搖搖頭:“馬上要吃晚飯了,我得回去了!”
周恕忽然伸手摸了我臉頰一下,我偏頭沒躲過去,然後周恕在我嘴角吻了一下:“太冷了,快回去吧!等我電話!”笑的像只偷到魚的貓。
我轉身往回走,走到門口,回頭看到周恕還站在原地,對他笑笑:“過年好!”
周恕馬上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過年好!”
我感覺臉上一燙,急忙回頭就走,在玄關看到若秋靠在門邊抽菸。
“三哥,我好久沒看到你臉上露出這樣的笑容了!”
周恕是神出鬼沒的,除夕見過一面後,整整兩個月沒看到他的人更沒有他的訊息,我閒來無事,坐在書桌前整理西藏之行帶回來的歌,意外的發現近半年來寫的歌居然比這兩年寫的還要多,我還以為自己靈感已經枯竭,誰知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煥發出勃勃生機。
“這是難以言喻的傷痛,用回憶換取片刻的恩寵,直到愛情再次降臨,我卻懦弱的想要放手。
這是傷痕累累的從前,卻漸漸被溫情脈脈謠諺,我以為永遠不會愛,直到曙光照亮我的臉。
這一生,這一世,不敢奢望的永遠。只希望,我們能,不辜負旖旎的華年。”
剛剛填完詞,手機鈴聲打斷我的思緒,我皺眉,拿起手機,陌生的號碼。
“簡先生,您好,我是世紀輝煌唱片公司的童秋琴,如果您有時間,我想中午一起吃個飯!”
我思索了一下,童秋琴?世紀輝煌的總監?雖然幾年前有過交集,但是因為世紀輝煌和我從前的帝豪唱片公司屬於對手,我們連點頭之交都不是。
“童小姐有事的話可以在電話裡說!”我客氣的說。
對面的女人大笑:“我還是請不動你啊,中午還有周恕作陪,還請簡先生賞光!”
周恕?一閃而過,我似乎抓住了什麼。
“我也不必給周恕面子的!”我淡淡的說。
童秋琴大約沒想到我軟硬不吃,想了一下說:“我想和你談談你的唱片約,可以嗎?”
雖然也料到了,我的心還是快跳兩下:“這樣啊!給我個地址吧!”
掛了電話,我開啟衣櫃挑衣服,連著拿了幾件,我忽然把衣服都扔在床上,整個人躺上去對著天花板笑,眼前越來越模糊。
中午,我穿著純白色羊毛大衣,領口和袖釦的風毛蓬蓬的,顯得我越發有些清瘦。走進預定的包間,我看到幾年未見的童秋琴和周恕坐在裡面正說著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偽裝
“繼堯!”周恕依然是人前的紳士,看到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