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糜氏兄弟著急的心情可以理解,可這樣最直接造成的後果,就是劉明頂著一對大熊貓眼出來辦公了。
劉明這形象剛出來的時候,還真的把眾人下了一跳。不過,眾人看到劉明那一腦門子的下床火,誰也不敢在這節骨眼自找沒趣。只是各自在心中嘀咕劉明昨天晚上的激烈程度。
劉明一看底下人的這般神情。劉明的這腦門之上又隱隱的起了三道黑線。劉明惡狠狠的盯著糜竺問道:&ldo;何事慌張至此?&rdo;
糜竺這人雖然心正不怕影斜,腳正不怕鞋歪。可被劉明盯得也有點毛估。不過,糜竺畢竟是這個時代有名的老實人,而且如今糜竺要請示的事情,又關係到幽州發展的巨大經濟利益。故此,糜竺在劉明一問之下,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袁紹在奉旨謀奪幽州不成之後,在幽州通往中原各地的商路上,設立關卡,抽重稅等等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隨後,糜竺還告訴劉明即使是那些商人繳稅了,可那繳稅透過渤海的商人還往往在渤海境內遭到搶劫,弄得一個血本無歸。而由於幽州的商路不暢,致使幽州最近的商稅大減。甚至於連劉明名下的各處作坊的收入也是大大的降低。每天直接損失在萬金之上。
當然了,糜竺所謂的損失,並不是指劉明的幽州財政在賠錢,而是指應該賺的沒賺了。少賺了。要不,糜竺早就上前線找劉明去了,而不是傻等著劉明回來解決。
單憑這些,本來已經足以讓劉明把那自被別人拽醒之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腦清醒過來。可這還不算完,糜竺這老實人又開始跟劉明解說起幽州最近開始有大量的貨幣湧進。本來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可問題是這些銅錢也就是一銖左右的小銅錢,而他們卻一樣能與幽州所慣用的五銖錢相混用。如今,幽州的物價也開始了快速的攀升。而且最有氣的,就是這些銅錢買下的那些貨物,幾乎都是糧食等物,而這些糧食,最後也幾乎都是湧向了渤海袁紹那裡。故此,這明顯就是袁紹在私鑄銅錢,同時用此在幽州收購糧食來囤積軍糧。發展壯大自己。
要說,袁紹私鑄的那些銅錢也沒幾個月,就算是全都流入了幽州境內,那也不應該被糜竺等人這麼快地發現。可問題是幽州的財政收入和其它各地都不相同。主要的就是靠劉明名下的各處產業收入和商稅來支撐的,而劉明就是幽州地面上最大的官商,所以袁紹的那些銅錢,幾乎都是流入了劉明的口袋。那糜氏兄弟那還有不知道的。
本來劉明在回來之前就接過糜竺的報告,早就認為這是一件大事了。可劉明也萬萬沒有想到,這事情發展到了今天,竟會如此的嚴重。而那糜竺這回詳細一說,劉明首先想到了就是地方保護主義,和假幣,隨後想到的就是壟斷政策。
可這些問題別說劉明瞭,就是劉明所處的現代那會兒,那也不是是個人就能解決的。要是說在社會全統一的狀態下,如今劉明的官位也不小了,互相說說,背不住還有個轉機。可現在袁紹明顯是和劉明對著幹,那袁紹肯定不會給劉明這個面子了。
可問題是,這件事劉明還不能不理。如今的損失,幽州雖然還不在乎,可長久已往,那問題可就大了。那等於是拿幽州人民的血汗去供養袁紹的軍隊。此消彼長,幽州的經濟實力會越來越弱,而袁紹那面卻會卻來越強的。
而且幽州的收入,說白了,其實就是劉明的個人收入。劉明當這個幽州牧以來,不僅沒賺到多少俸祿,反倒是一直在貼錢。就像幽州的那個農稅來說,劉明為了安置眾多的流民,同時為了提高幽州糧食的產量,那一直都是農無稅的。而像其他的如城門稅等等,那也都是少得可憐,或者說是沒有。只在幽州對外的一些城市,才有所謂的關稅,幽州境內都是統一稅,只要在一個地方交完了,那他就可以在幽州境內隨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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