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橦這個憋火啊。自己險些喪命不說,竟然還敢說誅自己的九族,那也是自己罪有應得。雖然自己如今孤身一人,不過是主公收養的一個孤兒,連生身父母的姓名都不知道。可這話聽著有氣啊。
但是,劉橦看何晏說的鄭重,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卻不禁被唬住了,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ldo;啊?她是何人?&rdo;這也是劉橦剛剛被那個女將打敗,挫了銳氣。
&ldo;哼!說出來嚇破你的狗膽。我家姑姑就是當今聖上親封的清河郡主,也是你家劉太尉此次前來迎娶的新人。&rdo;何晏不屑一顧地說道。
&ldo;啊?&rdo;雖然劉橦沒被嚇破膽子,可嚇了一條,那倒是真的。劉橦萬萬沒想到,新娘子不老老實實的等著迎親,跑這裡來幹什麼?而且,來就來吧,還拿刀弄槍的。這像什麼樣子?
可不管怎麼說,劉橦還真是被清河郡主的身份給鎮住了。這清河郡主,先不管皇家給的身份如何,也不管她本身曹家的身份如何的顯貴,單單只是她今後有可能是主公的夫人,劉橦就不敢放肆,誰知道這女子今後在主公那裡會不會得寵。這有誰能說得清楚?而且,就算她一直得不了寵,可就憑著她的身份,那也不是自己可以冒犯的。冒犯她,那可就是冒犯主公一樣。
此時的劉橦,就如同霜打得茄子一樣,再沒有剛來時的銳氣。對何晏一抱拳。領著人馬就退下了。並在第一時間,就把遇到的問題給報上了去了。
第四百四十七回 碰壁
月掛高空,萬裡無雲。給大地灑下了片片銀芒。照的地上雪白一片。
可即使這麼明亮的夜晚,劉橦紮下的營寨,也沒有任何的疏忽。堅固的營牆,明亮的,哨塔、箭樓,一應俱全。警戒的兵丁,更是精神抖擻,小心翼翼。顯然劉橦並沒有因為濮陽的城門已經堵死,就放鬆了戒備。
下寨防偷營。乃是幽州軍校的基礎教程之一。作為幽州軍校的優等生,劉橦在這一點上,那都已經成為了本能。即使劉橦被那個清河郡主打敗,心中窩火無比,也沒有因此而忘記。
然而,劉橦所立的大營如此是,那濮陽的警戒卻也毫不遜色。只見那濮陽的城牆之上,那是十步一支火把,五步一個哨兵,遍佈濮陽的城牆之上。除此之外,更有那一隊隊的巡邏哨兵,排著整齊的佇列,兩兩相互而行的,往來巡視。即巡視有沒有敵情,也巡查站崗的哨兵有無偷懶,瞌睡。
沒別的,誰讓這濮陽的守將,卻是那曹仁呢。曹仁經過與劉明為敵的幾場敗陣。原本就天性小心的性格,那就更加的小心了。就像這回,雖然夏侯敦的戰報還沒有傳回來。可曹仁卻早巴巴地就下命令把城門堵死了。按著曹仁的話講:既然咱們這回只是要把幽州的大軍,圍困在青龍大營和濮陽之間,迫使劉明的大軍在沒有糧草支援的情況下投降。那麼開著城門還有什麼用處?是給人家用來攻破,還是留著主動出擊打幽州的軍隊?這兩個,哪個不是找死?
故此,曹仁早巴巴地就把城門給堵上了。
但是。唯一出乎曹仁意料之外的,也是曹仁控制不住的。那就是他的那個作為不得已之下的後備手段的堂妹了。
曹仁的這個堂妹,有著清河郡主的封號不說。從小嬌生慣養,又有著曹操撐腰。家族裡面,那也是沒人管得了得主。這一回,為了曹氏家族的利益,她認命地做出了犧牲。可是,她曹仁到了濮陽之後。沒有了曹操得管束,曹仁可是管不了她得了。
曹仁原本想堵住城門,根本沒有在城外派人的打算。這要是劉明的大軍來了,雙方撕破臉,城外的軍隊,那就是白送的口糧。
可曹仁萬萬沒想到,她這個堂妹清河郡主卻認為,不管劉明來此戰勝也罷。戰敗也罷,她總歸是要用來籠絡劉明,嫁給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