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他覺得奇怪的行為，好像都有解釋了。

他當初還以為厲澤聿也就那樣，跟老婆不和之後，很快就對別人產生好感。

原來是同一個人。

他依舊覺得難以消化:“所以我以為你們是第一次見面那時候，那個時候你們之間該不會已經？”

厲澤聿沒有否認:“已經離婚了。”

秦驍瞭然。

原來他那個時候，是在故作堅強啊，還美其名曰說是吵架而已，自己沒有那麼在乎她。

“那現在呢？你重新追求她？”

厲澤聿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或者是想到了什麼，他唇角微微勾起:“我們現在是情侶關係。”

他似乎很喜歡‘情侶’這個詞語，比起夫妻，覺得這個詞語更加純粹。

秦驍見他那發春一樣的表情，只覺得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他沒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厲澤聿露出戀愛腦的表情。

可以說，應該是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反差的奇蹟出現了。

見他心思並非在聊天上，估計只想關注虞念念做了什麼，秦驍轉身，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他拿了酒出來，剛走進沒幾步，就注意到厲澤聿那發春的表情不復存在。

他往下看了一眼。

恰好看到虞念念正被一群男男女女圍著，有人碰酒，有人為擋酒，也有同時捂嘴笑的場面。

正好有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上來問虞念念要聯絡方式，不知道虞念念說了什麼，那個男人似乎是臉紅了。

不過男人並沒有繼續要聯絡方式，收回手機，跟虞念念交流著。

秦驍頓時來了興致，視線緊盯著那邊，用酒杯碰了下厲澤聿的手臂:“漂亮又優秀的女人，總是會被關注，你說是不是？”

因為人總是會被亮眼的事物吸引。

厲澤聿靠在二樓欄杆上，臉上表情依舊淡漠，唯獨緊握的拳頭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或者是隱約的嫉妒和不甘。

來自於明明是個有身份的存在，卻不敢利用這個身份去證明什麼。

秦驍注意到他剋制的行為，他很好奇厲澤聿看到這副場景，竟然沒有直接衝下去。

“不是說是情侶關係嗎？不確定下去，宣誓一下主權？”

他話音才剛落下，厲澤聿呼吸略微沉了些，搭在欄杆上的手背青筋明顯，似乎是在權衡利弊，在做與不做的掙扎。

不過很快，他緩緩收斂了自己身上那種侵略性的氣勢。

他拿過秦驍遞過來的酒，直接仰頭喝下，沒再繼續看樓下的場面，坐了下來。

他沒辦法接受它那麼受歡迎，可又控制不住心裡的獨佔欲。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看，只要不去看，他勉強還能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