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看向溫晏舟那輛十分騷包的車,扯了扯嘴角。
剛剛他當著眾人拐彎抹角說自己是潑婦,這會兒說要送自己?這個男人是有病嗎?
難不成,他是看上自己了?
她趕緊抱住雙臂,就像是個怕被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一般。
溫晏舟萬花叢中過,什麼女人沒見過,餘年一個表情他就能看出來她在想什麼。
看上她?
還真是想的美。
連她念姐萬分之一都沒有,也就厲澤聿的眼光才那麼差。
他輕嗤一聲,一腳油門,直接從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面前開過,揚起一陣風。
餘年的裙襬猛地被吹了起來,嚇的她趕緊用雙手捂住。
她憤憤的朝著飛馳而去的騷包車瞪了一眼。
……
藍橋會所內,孟寒著十分焦慮的看著敞著腿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手裡捏著酒杯,就那麼搭在膝蓋上。
明明他臉上的情緒很淡,彷彿只是在盯著窗外的夜景而已。
但他知道,厲澤聿一定是喝醉了。
桌上已經空了的幾個酒瓶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算一個人的酒量再好,喝這麼多,豈有不醉的道理。
從厲澤聿陰沉著臉從虞念念那邊出來後,孟寒就知道,兩人的交談並不愉快,甚至很有可能,虞念念根本沒給他什麼好話。
上車後他家厲爺根本沒有要回去的打算,而是直接讓人送到了這裡。
這家藍橋會所是厲澤聿的表妹喬初雲名下的產業。
裡面也有他的股份,算是為自己的表妹提供一點創業支援,所以無論是在哪家連鎖,都會有給他私人安排的包廂。
此刻門口還站著喬初雲安排的人在這裡注意著情況,大概是因為聽說厲澤聿讓人送了不少酒進去,喬初雲不太放心,就讓人盯著了。
過了沒多久,包廂的門傳來被人左右擰的動靜。
在意識到門打不開後,才傳來敲門的聲音。
“哥,你在裡面做什麼?開門。”喬初雲有些焦急的聲音隔著門傳來,“哥,你在幹什麼!”
“厲爺。”孟寒看看一臉無動於衷的厲澤聿,又看看身後的門,為難的開口,“喬小姐來了。”
厲澤聿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一樣,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酒杯,抿了一口。
他繼續這麼喝下去也不是辦法,現下,也就只有喬初雲能勸住他了。
孟寒趕緊去開了門,門一開,喬初雲匆忙就跑了進來。
她今天剛下飛機,才知道厲澤聿昨天就來了海市,她正好有點問題要問他,等處理好了手頭上的事情就過來了。
“我哥怎麼了?”她上前一步,走到厲澤聿的面前。
一股濃烈的酒氣鑽入鼻尖,她臉色猛然一變,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慌亂和擔憂,一把就將厲澤聿手裡的酒杯和酒瓶搶了過來,往地上一摔。
‘哐’的一聲,碎片聲炸開,不僅是孟寒還是門口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一看喬初雲這架勢,孟寒就知道,這位大小姐已經非常不爽了。
喬初雲看著一桌子的空酒瓶,聲音都在發抖:“他瘋了嗎?誰允許他這麼喝酒的?他是不要命了?還想再死一次是嗎!”
她以為讓人送那麼多酒進來,是厲澤聿和別的客戶或者朋友一起喝。
結果沒想到,這兒根本沒別人,是他自己喝了這麼多。
孟寒也不敢開口,他知道自己應該勸著點厲澤聿,可那是厲澤聿,不是別人,喬初雲能管,他這個下屬可不敢管啊。
面對眾人看過來的目光,喬初雲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她只是看到厲澤聿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