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辦要求咱們召開縣委常委會有重要事情要宣佈?”於欣然微微有些驚訝。“什麼事情?”
“我也不清楚!我問他們,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他們還說了,這是省委組織部、省紀委聯合市委組織部、市紀崣發出的要求!”孫開福說。
像孫開福剛才那樣,於欣然預感,上頭要求朝開縣委常委會,肯定是為了鍾德興的事。
“行,我知道了!既然市委這麼要求,那下午,咱們就召開縣委常委會,你回去通知各位縣委常委下午開會!”於欣然說。
把孫開福送走之後,於欣然趴在桌子上,嗚嗚地痛哭起來。
就在這時,岑秀晴敲門進來了。
看到於欣然臉上有淡淡的淚痕,岑秀晴把門關上,十分驚訝地問道:“姐,你剛才是不是哭泣了?”
岑秀晴不說便罷,她一說,於欣然禁不住又趴在桌子上,嗚嗚地痛哭起來。
“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哭什麼呀?到底發生什麼事?”岑秀晴不由得慌了神。
於欣然又哭了好一會兒,才抹了一把淚水,哽咽道:“還不是因為鍾德興這混蛋?我叮囑過他多少次,一定要遠離銅臭味,不能染指任何經濟利益。可是,他卻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我這麼用心地培養他,他倒好,竟然是這麼回報我!嗚嗚嗚”
“姐,這麼說,鍾德興真的犯了經濟罪?”岑秀晴原本還抱有一線希望,鍾德興只是被叫去問話,聽於欣然這麼說,她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鍾德興如果犯了經濟罪,而且被紀崣查實,那是誰都幫不了他的,他的仕途將到此為止!
“省紀崣都介入了,不是經濟罪是什麼?”於欣然淚眼朦朧地說。
“啊!”岑秀晴嘴巴張成了o型,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問道:“這麼說,鍾德興的案情己經公佈了?”
“還沒有!”於欣然抹了一把淚水,說:“不過,八九不離十,省紀崣和省委組織部己經聯合市紀崣和市委組織部要求咱們達宏縣下午召開常委會。這兩個部門的職能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下午的縣委常委會上,紀崣部門將公佈鍾德興的案情,而組織部肯定宣佈撤職決定!真沒想到,鍾德興是個表裡不一的混蛋,虧我還那麼信任他,嗚嗚嗚”
“姐,你不要難過了!”看到於欣然哭得如此可憐,岑秀晴眼圈也紅了,她勸道:“姐,你不要難過了!鍾德興不聽你的勸告,非要染指經濟利益,那是他作繭自縛,罪有應得!”
“說是這麼說,他畢竟是我提上去的!我對他傾注了這麼多心血,我不甘心,知道不?”於欣然的眼淚依然很洶湧。
“可他不聽你的話,又有什麼辦法?既然事情都己經發生,既然他不聽你的教導,除了放棄他,難道,你還能有別的辦法?”岑秀晴說。
於欣然又抹了一下眼睛,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說:“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可是,說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一想到,我對他付出那麼多,我真的不甘心!他出事,不但害了他自己,還會連累到我,有可能還會連累到你!除了不甘心,我還很生氣!”
“他活該!”聽於欣然說的有道理,岑秀晴也來了氣:“我恨不得狠狠地扇他幾耳光!”
畢竟是縣委書記,於欣然很快冷靜下來,她擦乾了淚水,說:“就像你剛才所的那樣,他自己作死,誰都幫不了他!他都這樣了,除了放棄他,我沒別的選擇!”
“姐,你真這麼想?你真的能放棄他?”岑秀晴問道。
於欣然咬了咬嘴唇,眼裡又有淚水湧出來。
下午的縣委常委會定於下午三點!
中午,於欣然又在家裡大哭了一場,哭得眼睛都紅腫了。
怕被人看到眼睛,於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