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彰王的離開,剛靠近御案的容不霏立刻蹦了起來,快步撲到柳無期懷裡, 開心極了:&ldo;師父師父師父……&rdo;
&ldo;師父在, 師父在……哈哈哈……&rdo;柳無期撫摸著懷中容不霏的腦袋,笑的開懷而充滿慈愛。
沈修珏的臉黑沉下來, 他本想試著遷就,畢竟對面兩人的關係就像父女一樣。
可他握了握拳,終歸是沒忍住, 過去就將容不霏拉到了自己懷裡,冷道:&ldo;以後你們兩個離遠點。&rdo;
柳無期不悅了:&ldo;我說你這小子,怎還是這麼小氣?為師與阿不闊別三年,親膩一下怎的了?&rdo;
&ldo;就是就是……&rdo;容不霏想掙脫沈修珏的束縛而不得,只能撇嘴罵了聲:&ldo;小氣鬼。&rdo;
一旁的青德看到眼前這一幕,總算是明白了,這阿不姑娘與陛下的淵源果然大了,甚至竟與陛下同拜了國師柳無期為師。說不定陛下心中的那份執念就是因她而生,只是不知什麼原由,她離開了三年。
沈修珏不顧大雅的將容不霏抱到御案後頭擱在自己腿上,臉不紅心不跳道:&ldo;我向來都是小氣鬼,你又不是現在才知。以後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給我離遠些。&rdo;
容不霏:&ldo;……&rdo;真是無理取鬧的毫不做作。
柳無期冷哼了聲,拉了把椅子從御案旁邊坐下,對青德吩咐了聲:&ldo;有外人來記得通傳下。&rdo;
&ldo;是!&rdo;
好在這萬寧宮也沒有外人,被沈修珏擱在懷裡的容不霏掙紮了下見掙扎不開就算了,只是眨巴著眼睛盯著柳無期看。
柳無期也在打量著容不霏,邊打量邊點頭:&ldo;不錯不錯,除了臉上多了一道疤,看起來日子過的不錯,就算沒有阿珏養著寵著,也能過的很好。&rdo;這分明就是變相的說沈修珏對容不霏來說是多餘的。
果然,沈修珏瞥了柳無期一眼,目光涼涼的,怪瘮人。
但柳無期是誰?他是這大夙幾乎神一般的存在,雖然他平時在外喜歡裝模作樣,在沈修珏他們面前又沒個正形,可他確實是有真本事的。從大夙開國起,他就是大夙的國師,如今已是三朝過去,卻依舊五十來歲且中氣十足的模樣,讓人捉摸不透其底子。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這個人確實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沈修珏是他培養出來的,容不霏那妖化般的笛音也是他教出來的。
容不霏最好奇的是,不知他能不能制住同樣無所不能的沈修珏,可惜沒機會去試一試。
提到臉上的疤,容不霏就覺得委屈:&ldo;師父,你知道我這疤是哪裡來的嗎?&rdo;
柳無期隨意道:&ldo;知道,不就是阿珏咬出來的嘛!除了他,還有誰能傷的了你?&rdo;
容不霏不悅了:&ldo;那師父怎不心疼心疼我?&rdo;
&ldo;心疼心疼,當然心疼,為師幫你打他?&rdo;
&ldo;好!打他!&rdo;
&ldo;哈哈哈……&rdo;
多年不見的師徒二人聊的非常投入,以至於摟著容不霏低頭批奏摺的沈修珏心中越來越不痛快,仿若自己才是多餘的那個人。
最後他乾脆下了逐客令:&ldo;師父,你該走了,一會會時不時有人過來,你留在這裡裝模作樣也累。&rdo;
柳無期想想也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