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想說的東西並不少,喝了點酒之後也更健談。
只是兩人聊天之間,絲毫沒有注意到餐廳裡來了另外的人。
秦知意上午拍攝時,被任燃和劉毅嚇到之後,回了酒店就沒有再出過房間,給金主打電話抱怨還被臭罵了一頓,好不容易被助理哄好,想著來好好吃一頓晚飯,卻沒想到看見了餐廳角落裡坐著的兩個人。
這兩道身影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今晚可能會因此做噩夢的程度,全身細胞都在叫囂著遠離。
秦知意剛剛轉好的臉色又要開始發白,正想趁著這兩個人沒注意到他,悄悄溜走,耳邊卻突然傳來‘專輯’等字眼。
他沒有多作停留,低著頭疾步離開餐廳,心裡卻暗潮湧動。
他知道季灼要出專輯,聽情況應該是最近就要出了。
從剛才來看的話,難不成是任燃幫他寫的歌?
必然是了,要不然靠自己怎麼出專輯?
任燃寫的歌,肯定都是歌手們一曲難求的精品。
秦知意咬牙,心裡的嫉恨在源源不斷地滋生著。
可他根本無法對季灼做什麼,在其他地方不行,在這個劇組裡更不行。
有任燃的袒護,就算是他背後的資本都只能當鵪鶉,被搶了角色之後連屁都不敢吭一聲,現在就算知道任燃幫季灼出專輯,他又能做什麼?
甚至於連專輯訊息他都不敢直接放出去搞事,萬一被任燃追溯到源頭,那就是萬劫不復了。
秦知意坐電梯回到自己的房間,不管怎麼說,心裡始終是不甘的。
從試鏡岑風之後,他就一直被季灼狠狠壓制著,怎麼都翻不了身,憋屈和害怕交織在一起,讓他連飯都吃不下去。
焦躁之間,他想起自家公司的一個前輩歌手,鄭弘新。
鄭弘新今年不到五十歲,早年間得過幾個音樂權威獎,在業內也比較有資歷,就是性格很擰巴,做人也不磊落。
他很看不起現在的許多年輕音樂人,應該說除了任燃,別的他都看不上。
看不上就算了,還很愛陰陽,經常以一種老前輩的姿態評價新人,但誇讚少、教導少、提攜少,大多數時候都是批判。
儘管鄭弘新這些年的好作品不多,但畢竟在二十多年前有成績,在外形象是個國民老歌手,一般他的批判上熱搜之後,網友都會跟著附和,對批判的新人冷嘲熱諷。
秦知意記得這位老前輩似乎最近也要發專輯了,那天還在公司群裡說來著。
他逐漸冷靜下來,或許可以從鄭弘新這裡搞些文章。
鄭弘新自大,並不需要他做太多事,只需要‘偶然’地在鄭弘新面前提一嘴季灼要出專輯的事。
這樣一來,鄭弘新不管是出於要給自己的專輯炒熱度的目的,還是單純看不慣的目的,應該都會弄出個新聞來。
到時候,不管事態怎麼發展,都不關自己的事。
金屬風暴的拍攝進度按照預期的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此期間,安琴給季灼發來了專輯的宣傳方案。
整張專輯已經全部製作完成,內部試聽也已經結束,可以正式發行,就差一個發行時間了。
安琴詢問季灼的意思,季灼細細思考過半天后,決定在七月中旬發行專輯。
安琴有些疑惑:“你不打算衝榜嗎?那可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現在最大的聽歌軟體festy幾乎將音樂市場一網打盡,在十年前就開創制定了音樂榜單的規則,主打一個公平,一直非常權威。
可以說,festy的新歌榜是現在聽眾獲取新歌的最大途徑。
新歌榜是每月月初更新,也是聽眾粉絲們最關注的一個榜,上榜之後的曝光度和關注度沒有歌手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