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信雲長歌也不相信我?”
“這麼跟你說吧。”步天音不再刻意阻攔,也知道他沒她的允許不會自己跨進去。她語重心長的解釋道:“換位思考懂不懂?如果換作你是我,你小時候的玩伴好多年沒見面,你不知道他變成什麼樣的人了,可他見了面卻對你像從前一樣好,你就不會起疑心嗎?”
“不會。”花如夜斬釘截鐵的說:“如果我是你,我不會相信雲長歌,我會相信我自己。”
步天音心裡覺得好笑,他這話說的亂七八糟的,她雖然聽得懂,卻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跟他再溝通下去了。花如夜忽然按住她肩膀,鄭重的說:“你心裡也是相信我的是不是?你無非是不相信皇室,連帶著不信任我。剛離開的那幾年,我給你寫過無數的信,可你從來都沒有給我回復。”
信?步天音抬眸去看他,他眼中流露出的感情真摯,不像是演出來的。可是,她哪裡收到過什麼信?
花如夜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皺起眉問她:“那些信,你不會沒收到吧?”
步天音緩緩點頭。
花如夜晶亮的眸色一下黯淡下去,鬆開她,動了動唇,哼道:“怪不得太子對你不一樣,原來,他一直就對你不懷好意。多年前就截獲過我給你寫的信,放長線釣大魚。你要小心他。”
花清越偽裝的太好,連雲長歌都看不出來半點端倪,何況說花如夜?他再精明,也遠遠不及雲長歌。他們都以為太子對她不一樣,可誰又知道,拋開太子和步世家的身份,他們曾經又是那麼引人羨慕的一對情侶呢?
鳳求凰 第一百零六章 吃醋大神(3)
往事已成風,思及時最多會覺得時移世易,物是人非。雲長歌告訴過她,花如夜對她是放長線釣大魚,如今花如夜又跟她說花清越是在放長線釣大魚。這金碧皇朝,有數不清的一張張羅網,罩住了每一個玩弄權術的人,誰手中有線?誰又是誰的魚?你是我線上的魚,而我又是誰的魚?
步天音不得而知。只是她很清楚,她既然已經踏進來,就沒有那麼容易脫身。從她決定向花清越報復的那刻起,一切就已經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只能一直走下去,路過的就擺擺手,沒有終點就不回頭。
“小阿音。”花如夜嬉戲的話喚回了步天音的思緒,他臉上又恢復了慣有的風流笑容。步天音不禁覺得好笑,他對她的稱呼還真是花樣繁多,沒有重複呀。如果起名字可以發家致富的話,花如夜不必不愁吃穿。
“你為什麼不試著相信我?”花如夜說的動容,步天音也不知將他這話聽進去沒有,只是連連說了幾個我信我信。她眸間一轉,狡猾的目光落到花如夜的玉花驄上,眼睛笑彎成了月牙兒狀,對花如夜道:“如果你把這匹玉花驄送給我,我會更加相信你的。”
花如夜拉她行至玉花驄面前,將韁繩放到她手中,微眯著眸子,看起來邪魅又恣意:“我的阿音開口,我豈有不同意的道理?”
“我不是你的,以後不要再這麼叫。”這已經是他第二這麼說了,如果說第一次她可以裝作沒聽到,那麼第二次,她就要毫不留情的糾正。
“你這話真是太傷人了。”花如夜委屈的說,掃視了她一眼,笑問道:“你這個髮型叫什麼?”
“丸子頭。”
“丸子頭?果然像個丸子。”他打量著她,語氣又開始變得不正經起來:“你變得漂亮起來,性格也比過去變了很多。你右臉上的胎記是一直在偽裝嗎?我的小阿音。”
花如夜的話帶著明顯的試探,明明是清雅風流的一個人,本來步天音對他的敵意就淡了許多,甚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親近感覺。但是,他多年在外混跡,誰知道他骨子裡都變成什麼樣子了?她的身份特殊,真正的是交友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