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啊?”
南織沒有理她,越過她說了句別的,“你要回去補眠嗎?還是去檢查一下小姐有沒有忘帶的東西?”
雪笙愣了一下,道:“我去檢查檢查。”
說著就打著呵欠進了小庫房。
洗過澡之後,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好在是冬天,衣服厚領子高,她還有自己做的圍巾,身上的痕跡都能遮住,只是手背上那塊粉紅色的牙印是怎麼蓋也蓋不住的,她擦了幾層粉都能看出來,氣得一咬牙,想咬雲長歌了。
他怎麼能咬她,還咬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雪笙在檢查步天音的包袱,熱水桶被下人撤下去以後,南織進來給她梳頭髮,步天音高高的領子遮住了脖子,跟平時差不多,似乎沒有哪裡不同,但是她卻覺得,她似乎哪裡看起來又不一樣了。
“等下,”步天音拿起一根髮帶給她,說道:“別梳了,上戰場還要什麼髮型,給我係上就行了。”
“哦。”南織滿腹狐疑,語聲微低,步天音探頭瞧了她一眼,笑問道:“你怎麼了,還是……我怎麼了?”
“南織沒怎麼,”南織頓了頓,道,“小姐也沒怎麼。”
“那你為什麼一直瞧著我?”步天音笑道,“難道我又變漂亮了?”
南織也笑道,“小姐的確是漂亮好多。”
步天音心知南織是個極其精靈的人,她本也沒打算隱瞞她,一手點著梳妝檯的桌面,看著她在自己背後輕緩的束起長髮,她開口說道,“昨天雲長歌來了。”
南織心下一驚,心知隱隱猜測的什麼彷彿得到了印證,步天音淡淡道,“然後我們做愛了。”
做愛……
這兩個字,說的人覺得沒什麼,聽得人卻萬分不好意思,過了好久,南織才緩緩道,“原來是公子。”
“這下是不是放心了?”步天音輕笑著,擦了一點胭脂,口中說道,“看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還以為我偷了男人了吧,我說我跟他做愛,你臉紅個什麼勁兒?這只是情至深處身體不由自主會做出來的反應,亙古便有,更是天經地義。”
或許南織會覺得他們無名無分,做出這種事情讓人羞愧,但那是她腦子裡的思想,她怎麼想她管不到更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到別人身上。但是名分為何一定要束縛人的思想?古人就是古人,思想守舊,不肯接受新鮮事物,這就是為何落後,為何發達不起來的原因。
心中幽幽一嘆,雪笙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套銀色的盔甲,步天音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一套東西,一問才知道,竟然是沈思安送來的。
步天音看也沒有看就說道,“還回去,他的東西我不要。”
雪笙不明所以,但也明白小姐說的話她必須照做,如今的小姐比當年的夫人還要難伺候百倍。
她正端著那套精緻的銀甲往外走,卻被南織叫住了,南織接過來翻看了兩下,步天音知道南織識貨,便也湊了過來,問她,“怎麼,好東西?”
南織看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不太確定眼前見到的,猶豫中帶著一絲驚訝的肯定,語氣複雜道,“是雲昔甲。”
“雲昔甲?”
南織沉沉的目光仍然在打量這件鎧甲,彷彿這是世間至寶,讓人看了一眼,就不願離去,“雲昔甲相傳是雲滄大陸上曾經最富饒的國家——青善古國的國寶。青善古國遺蹟消失了很多年,這件鎧甲就不知去向,沒有想到,竟然在沈王爺手中。想必他早些年帶兵打仗,也去過很多地方,才得到了這件寶物。”
“寶物,怎麼說?”步天音才不管這東西是沈思安怎麼得來的,他燒殺搶掠來的,他買來的,他賣主求榮換來的都跟她沒關係,她關心的只是這件盔甲有什麼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