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說著就要往進擠,步天音真沒有想到,這個外面傳說冷血殘暴的帝王,竟然這麼不要臉。
北野望用力往裡擠著,步天音扶著門的手突然一鬆,他的身子便衝了進來,只是途中突然改了方向,朝步天音撲了過去,猛地抱住了她,然後,臉色突然黑了下去。
步天音輕輕推開他,其實他們並沒有抱在一起,因為在北野望撲上來的時候,她手裡的匕首已經飛快的抵在了他的心口。
北野望看著那把匕首,正是他下午給她,讓她自己給自己一刀的那把。
步天音冷冷道,“我氣量小,本來王給我的這一刀,我會三日內還給你,然後離開這裡。但是,因為我們有約定,哦不,是交易在,所以我會做完我該做的再離開。”
她說她氣量小。
約定變成了交易。
她要離開。
北野望勾唇一笑,唇邊忽然有一絲冰冷的寒意。“好。步大小姐能夠記得與朕的約定,朕甚是欣慰。”
北野望凝視著步天音,她面色雖然有些蒼白,可那副不肯低頭的態度卻深得他的歡喜,從來沒有女人在他面前會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儘管她是他手裡的一顆棋子,不得不說,他此刻也是喜歡她的。沉默了一下,他忽然說道,“白公子有時會不受控制的濫殺無辜,下次他這樣你離他遠些,朕自會有辦法制服他。”
步天音應道,“多謝王提點。”
北野望看了她一眼,便徑自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人來打擾步天音。暮春時節,外面的天氣很好,她卻一直憋在屋裡,大家都以為她在養傷。
的確,她是在養傷,但是傷不是問題,問題是……
雲長歌真是賴在她這裡不走了……
有的時候她好心提醒他幾句,卻被他像個怨婦一眼堵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樣的雲長歌怪怪的,他好像很黏她。
為什麼要突然這樣。
難道真的是因為兩個人一個多月沒見?
——雲爺,您幾時離開?
——你在趕我走?
——銀月沒有事情需要你處理?
——你在趕我走?
——你的傷快好了。
——你在趕我走?
雲長歌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步天音不得不起了疑心,趁著月色,步天音將雲長歌純潔的撲倒在床上,質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有事瞞著你……”雲長歌趁勢將她抱住,避開她胸前的傷口,輕聲道,“我若有心瞞你,會被你發現蛛絲馬跡?”
步天音仔細一想也對,他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就是十個她,也算不過一個他,他如果存心不想讓她知道什麼,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的。
除非,有花如夜那樣的bug存在。
“長歌,你跟花如夜那廝到底是不是朋友?”
“暫時,是友非敵。”雲長歌破天荒的竟然回答了。
“你們如何認識的?”
雲長歌沒有說話,步天音抬起頭去看他,發現他已經闔上了眼睛。
她戳了戳他手臂。
毫無反應。
步天音又要去捏他的臉,手伸到一半的時候,他老人家幽幽說了句,“睡覺。”
“不睡。”
“你不想睡……”雲長歌忽然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目光灼灼,身體幾乎是瞬間有了反應,步天音嚇得趕緊闔上眼,“睡覺!”
雲長歌笑了笑,拍拍她的臉蛋兒,抱著她入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
雲長歌離開了。
步天音的心裡忽然有一絲的落寞,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