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見她一個女子竟能有如此造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但上去與她對打的這些都是些粗人,根本在她手下走不了二十招。他一時興起,這才上來與她比試。
吳雙下手不留情,花少安一時也討不到便宜,但幾招過後,他總算發現吳雙左手比右手的招式要靈活多變,他又與她過了十幾招,一面敷衍一面觀察她的功夫套路,終於給他發現了她的破綻。
花少安面上露出得意的笑,高臺之上,他碧衫瀟灑,出掌的方式前所未見十分詭異,令吳雙頓感壓力,同時又心懷莫名的期待,這個人跟之前上來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雖是習武多年,卻一直鮮少與他人對打,一般都是在家打木靶子。她本來是用刀的,但見這個人什麼兵器也不用,徒手跟她過招,出於公平她便也棄了兵刃。
吳雙擅長使刀,沒了兵刃的她如失左膀右臂,只得見招拆招小心對付。
十五招過後,吳雙已是面色發白,深知自己不敵面前的少年,她忽然想到,如果他打贏了自己,豈不是就要娶她?他長得這麼好看,會願意嗎?吳雙失神間,一陣掌風掃過她的面頰,她險險躲過,左手的手腕卻被人握住了。
勝負已定。吳雙敗了。
花少安一手摸著她纖細的手腕,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的笑容:“這隻手倒真是練得不錯……”
“這位公子!”嶽山上前一步,盯著花少安握著吳雙的手,對他躬身恭敬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方,何時能來越國公府提親?”
“越國公……提親?”花少安鬆開吳雙,這才得空環顧高臺,發現臺上懸著一塊橫幅,上書:越國公府比武招親。
那橫幅並不小,掛的地方也是相當的明顯。只是他一心都在觀摩切磋,哪裡會注意得到?
吳雙抬頭,發現面前的少年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臉色急遽變得難看……吳雙眸底一黯,心莫名的一窒。
嶽山又道:“公子何不報上姓名?”
花少安的臉色難看至極,他看著面前這個一張臉連平淡無奇都算不上,簡直是極醜的面容……
花少安面色幾度變幻,最後他多年來良好的教養戰勝了內心的魔鬼,他歉意一笑,道:“我不能娶她。”
嶽山的臉馬車變了色,他上前抓住花少安的衣袖,死死攥住,喝道:“一派胡言!這本就是比武招親的擂臺,你既贏了我家少莊主,如何有不娶的道理?”
花少安眸色一沉,利爪快如閃電,直擊嶽山面門而來,嶽山仰面躲過,花少安人卻已經下了臺去,嶽山兩步追了上去,又要去抓他的衣袖,卻被忽然出現的兩個王府侍衛模樣的人攔住,侍衛喝道:“哪來的刁民,竟敢對小王爺如此無禮?”
小王爺?他是小王爺?
一直在旁靜立不語的吳雙忽然抬起了眼睛,目光落到了那孑然修長的背影上。
金碧皇朝三大王府裡,如今是小王爺的只有平陽王府的花少安。
他竟然是花少安!
一旁嶽山才不管他是不是什麼小王爺,在他的眼裡,他家少莊主好不容易答應比武招親,比了兩天好不容易有人勝了她,眼見著就要嫁出去了,可這人卻不願意認賬!他才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哪怕是皇帝老子,他今日也要給人扣下!
圍觀的人群開始指指點點,卻礙於平陽王府不敢太大聲音,可花少安和臺上的吳雙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嶽山像個悍婦一樣強拉著花少安不放,花少安那多年的涵養終於被他磨得一絲不剩,他緩緩抬起了手掌,就要劈下去。
這時,臺上的吳雙忽然開口說道:“嶽伯,讓他走!”
吳雙緩緩向花少安走來,停在他面前,與他的目光擦過,扶起了是為了讓她能嫁出去,幾乎給這個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