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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逐漸將每一部分揭開,一角一角露出清明。

二月一日。書房中眾將雲集。鐵甲地腥氣異常地濃重。新甲光芒耀眼。被諸將穿在身上發出啪啪地碰撞聲。我在書房地別間。擺弄著茶水。上好地龍井混著鐵甲地氣息。顯得不倫不類。

趙匡義熬地兩眼血絲。湊在燭臺之下不住地對著他們重複著後蜀地情況:“孟睿。此人乃是後蜀地宗親。熟讀兵法。才華橫溢。鎮守後蜀第一險關劍門關。”

底下一人不禁出言問道。“元帥。此人是後蜀第一將。鎮守後蜀三十年。我們這回……”

只聽得範懷大吼一聲。“噤聲!”連我面前地茶水在此時都抖了抖。那人立即低頭不語了。我透過窗欞看向他。他嚇得臉色蒼白。趙匡義道。“小高副將不必太害怕。範侍衛就是這樣。”接著又說。“固國不以山溪之險。一將。一關之險。我大宋仁義之師。受命於天還懼他不成?”

那位小高副將這才面色稍緩。趙匡義接著說。“劍門雖險。卻也不是不能過。山人心中自有妙計。”說罷。鷹隼般地目光掃向直直站在他身前地大小將領。“我大宋十萬大軍。皆是仁義之師。天時人和皆俱。討伐後蜀昏君。為官家蕩清四寇!”說著抽出一把匕首插在茶几之上。匕首錚一聲沒入茶几寸許有餘。眾將一看。齊刷刷地跪在他之前。“願為官家討伐後蜀。蕩清四寇!”

趙匡義滿意地看著眼前地諸位將領。立刻一一攙扶起來。朗聲說道。“諸位是國之股肱。哪能跪在此處?待掃平後蜀奸佞。我們同跪拜在官家金殿之上不遲!”

他看了看身旁一位兩鬢斑白,面容威嚴的老人,“接下來的後蜀諸將,請督軍範質大人給諸位強調一下。”

那位老人身著紫袍,深深的皺紋如同溝壑一樣印在臉上,眼神卻穩穩的看向直立在房內的眾將,聲音不大,每一句給人的感覺卻極其猛烈,“後蜀除了元帥說的孟睿熟讀兵法,不可小覷。馮清源,魏浩都是有幾分才氣的將領,尤其要注意一個人,”他環視了一下認真聆聽的各位,才抬高了一點聲音“徐雲鶴。”

眾將譁然,我透過鏤空的木質窗欞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多半帶著或驚詫或不屑的神色,交頭接耳聲如同臥蠶啃食桑葉一樣沙沙穿過我所在的別間,只有李攸和李攸身邊的一個穿著黑甲腰間佩劍的人靜靜的聽著,趙匡義掃視了他們一圈,全場都安靜了。

趙匡義將眼光投向那個身披黑甲的人,“陳信,你且說說為什麼要特別注意徐雲鶴。”那人上前一步,雙手握拳醒了個禮,“徐雲鶴雖只是後蜀之相,後蜀之主孟昶卻對他的女兒徐娉婷言聽計從,後蜀相當於徐家的後蜀,而非孟家的後蜀,而徐雲鶴此人極其貪財,若我們能誘之以財,而非一味用武,後蜀之戰,將大為輕鬆。”接著恭恭敬敬的退下,低下頭。而他身後,那些鎧甲發亮的將軍們恍然大悟,範質咳了一聲,蒼老的聲音問道,“陳,陳什麼來著?”他微微抬頭,“陳信。”“這位陳信說的即是,沒打一戰,哪能只用武力,尤其在此戰只有十萬將士的情況之下。具體情況,等到具體一戰時,我們再傳令下去。”

我悄無聲息的快步跑向別間,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端起茶水走向裡間,這時裡間只剩下了四個人,李攸此時一臉平靜的坐在椅子上,身旁是那位陳信,趙匡義和範質坐在他們前方,正在地圖之上比劃著什麼。

“阿檀?”李攸分了神,“你竟然被他當做使喚丫頭!”說著捏起拳頭,面色轉陰,趙匡義仿若沒有聽到,“副將李攸,攻入劍門關西側。”我趁著放茶水的時候瞄了幾眼地圖,還不等看到劍門關西是什麼樣子呢,耳邊一個聲音帶著些沙啞,熱烘烘的噴向了我,“聽了多久了?”

我無辜的看著他,“阿檀一直在別間沏茶,聽什麼?”

他的手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