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她又回來,將一碗酒釀圓子端到他面前,意思昭然若揭——想讓他吃圓子來轉移疼痛感。
郭雁暉喜出望外,涎著臉拿過她手裡的勺子,坐起身來,微微弓背,一邊美滋滋地吃酒釀圓子,一邊由著她給他上藥。
「你以前是不是老和人打架?」她瞥見他背上的陳年舊傷,突然問他。
「嗯,」他淡淡說,「不過不是和人打架,是被人追著打。後來我身手變好了,又長高了,那些人打不過我了,也就不敢再惹我了。」
他頓了頓,解釋:「我來美國的時候年紀小,又是個聽不懂英文的中國人,被學校裡的小團體盯上很正常。」
「老師不管?」
「這種bully的事,學校老師很難管的。」他吞下一滿勺小圓子,「下次酒釀可以多放點。」
「那你爸媽呢?」
滿不在乎的郭雁暉,卻被這句話梗住。
半晌,他才說:「他們沒人想管我。我像你一樣,也是一個人長大的。」
他明明笑著說這話。
可朱萸卻替他鼻酸。
這一世,他還是好孤單的一個人。
「以後,別再打架了。」她用手指撫摸他的舊疤,「我管你。」
郭雁暉猛地扭轉過頭,朱萸的手機突然在她口袋裡震動起來。
她瞟了一眼,移步到房間外去接電話,走前不忘叮囑他:「藥上完了,別撓。早點睡,晚安。」
晚安是不可能安的。
話說了半截,讓他心裡貓撓一樣的癢。
身體上的癢和心理上的癢疊加在一起,真是個苦難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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