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傑靠在椅子上,隨從過來要把區傑弄走,陳維政制止了,告訴隨從,不要管區傑,一會還要跟區傑喝油茶,不去別的地方喝,就在陳村,叫人過來現場打油茶,解酒。隨從認為陳維政也喝醉了,不然怎麼會拉著區傑的手不讓走呢?
陳維政的右手扣在區傑的左手腕上,一股內力緩緩傳過去,過了沒有多久,區傑彷彿睡了一覺醒來,看到陳維政還在自飲自酌,伸手又去端酒杯,陳維政笑著推開他的手,說:“古有廉頗一餐拉三泡,你不會一餐睡三覺吧!”
“扯你個蛋,我那是累的。”區傑完全不象一個剛剛酒醉的人。
陳維政說:“行了,別喝了,我也不喝了,去,廣場上走走,消消食,等會華崢他親媽過來打油茶我們喝。”
“華崢他親媽?”區傑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拍了一下陳維政的肩,說:“你這話,我聽起來跟江湖黑話差不多。”
陳維政哈哈大笑,說:我們家人口複雜,你又不是不懂。
送走了區傑,同時也送走了雜七雜八一夥人,陳村頓時顯得寬闊了許多,陳維政開始理解清代的曹雪芹了,他們家因為接待康熙皇上弄得傾家蕩產,欠了國家一大堆的虧空,後來雍正查處虧空,他們們還不起國家的銀子,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最後落得個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
區傑來了一天,隨叢一大堆,陪同一大夥,媒體記者亂七八糟一兩百個,坐下來就是一二十桌,你招待還是不招待?政斧機關現在沒有招待費用,想招待領導只有兩條路,一是自己掏腰包,二是讓企業招待。陳村是不缺這兩個錢的,招待就招待了,如果不象陳村這樣財大氣粗,一個月來個三五次招待,豈不傾家蕩產。又或者象康熙皇上那樣,一動剛是一溜大船幾千上萬人,任是江寧織造曹雪芹家有萬貫家財也吃得你乾乾淨淨。共和國的領導,還是少出門一點好,一出門不是勞民就是傷財。
陳華泰和陳華壽都表示要自己接待,結果還是華雷把錢給掏了,告訴華泰和華壽,知道欠著我們陳村的情就行了。我們陳村的,欠了就欠了,不用還,別的地方,最好不要欠,欠下的就是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讓你還,完不起,就完蛋。
華泰和華壽很以為然,嘴裡還挺硬:“完蛋就完蛋,回來跟你一起搞景點,撈魚打鳥曬太陽,自個卵在。你以為做個縣長很大,一個月工資還不如陳村村民的補貼多,要不是十八太爺那時有規定,凡是陳村出去做官的每人每月補助六千元,我想私下請維奇叔喝餐酒都沒有錢。”
“你拉倒吧!”華雷說:“聽華林說,你和他一個級別,問題是你是縣長,他是區長,縣長一級財政,區長財政不讀力,他的經費就沒有你的多。還跟我叫窮。”
“你不知道,我情願自己掏腰包,也不願意走經費,每一筆錢都有明確的去向,說不清楚就是貪汙。”陳華泰說:“你說我這種,起碼還有陳村支助,如果沒有支助的,不去找企業贊助,就是想方設法找其它門路。那些人比我們要危險得多,稍不注意就會踩中地雷。”
“是啊!”華壽也說:“我們現在做官,很難發財,有道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做官不發財,不如土裡埋。我們現在真的不同了,也算是一種就業吧!與其它人比我們的收入算是好的,與陳村人相比,我們就差了。”
“你們每月有工資,村裡每月有補貼,你們還不知足?”華雷說。
“那你倒是說說,你小子每個月領多少錢工資?”華泰問。
“我的工資是八千,不多,但是我每個月有一筆總經理基金,大約有三百來萬這樣子。你們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從這一筆裡抽一部分給你們。”華雷說。
“你放著吧,我想在龍江區再恢復一兩個企業,當年國家併購了龍江的企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