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煙花放完了,餃子也吃完了,家宴也就到此結束了,大家相互道了晚安之後就各自回去休息,沈酒被沈昊林揪著囑咐他回去之後一定要馬上睡覺,明天早晨不許遲到。沈酒知道這是大事,也不敢糊弄,老老實實的答應了。 沈昊林和沈茶讓影十七和影十八送秦正和晏伯回他們的院子,自己帶著梅林、梅竹回了虎丘。搬出已經準備好的炮竹,沈昊林和沈茶一人點了一盒,看著砰砰砰的竄上天的炮竹,兩個人默默的在心中祝願對方在新的一年裡,無病無災、順順利利。 放完了炮竹,兩個人先後去洗了澡,回到臥房裡,梅林和梅竹已經把惠蘭大師留下來的那些手札和遊記都已經整齊的放在了軟榻上。 “今天晚上不想看了,沒有精神,明天祭祖回來之後再看好了!”沈茶擦乾了頭髮,把手裡的帕子扔到外間,打著哈欠爬上了床,鑽進了被子裡,“兄長沒有什麼想要問的嗎?關於那個沙漠之花。” “我隱隱約約記得,以前聽你說過這個沙漠之花,是不是?”沈昊林只留下了一盞蠟燭,把其他的都滅掉了,之後也鑽進了被子裡面,把沈茶摟在懷裡,親親她的額頭,說道,“我當時沒在意,應該是你生病挺厲害的時候,以為你在說胡話,對不對?” “難為兄長還記得這個。”沈茶在沈昊林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是大師把我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的第二次,想想還真是可怕,我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命大了,一個月的時間裡居然能接二連三的被大師救回來。那天晚上,兄長回來看我,我跟你說了白天大師給我講的故事,你聽完之後只是笑笑,說那些都是故事,不要當真之類的。” “好吧,是我錯了,是我冤枉了你,原諒我吧!”沈昊林把沈茶摟緊了一點,“這個古城和沙漠之花是存在的這一點,我可以確認,但是……那個可以讓擁有者看到自己內心深處最渴望得到的東西的沙漠之花,茶兒,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相信的,這個世上應該不會存在這麼神乎其神的東西。我覺得,如果換一種說法,我有可能會理解的。” “兄長說的是……幻術嗎?那種可以讓人產生臆想的東西?”沈茶迷迷糊糊的哼哼了兩聲,深深吸了口氣,又接著說道,“這個的可能倒是很大,我也比較偏向這個說法。我原來聽苗苗說過,這個世上有很多植物都有這樣的作用,會讓人產生幻覺,這就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出一轍。”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會造成人產生幻覺,對不對?” “是這麼回事,但我覺得,就算是幻覺,其實也都是自己的私心在作怪。”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沒錯。還有一點,我覺得父親他們根本就沒有去過那個古城,從一開始,小天哥的推斷很有可能就是錯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薛伯母察覺到了老侯爺的不安,出於各種原因,絕大部分可能是出於她對老侯爺的依賴和愛戀,還有維護自己家庭的這種決心,向老侯爺坦誠了她曾經的過往,才有了那樣一篇所謂解開謎題、得知痛苦真相的文字,以及後面記錄彼此之間感情如何如何的手札。”沈茶稍微停了一下,“我們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有沒有這樣的一種可能,那位金國王子用他們曾經的感情威脅了薛伯母,威脅她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的話,他就把兩個人的過往告訴老侯爺。我覺得那位金國王子倒是能做出這樣的事,完顏喜是個什麼樣咱們都見識到了,他的兄長比他的心機要深,手段還要很辣,而且,翻臉不認人、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事,不是完顏家的人一貫的做法嗎?所以……” “所以,你認為薛伯母不得已才坦白的?這個的可能也是有的。”沈昊林點點頭,“想想那段時間,我們正跟遼金聯軍對峙,局面非常的膠著,身為領軍統帥的他們,根本沒有可能跑去那麼遠的地方。” “大師曾經說過,從我們這裡到最近的荒漠入口,都要有五天的路程,更不要說古城在荒漠的深處。他們要是去了,一來一回也至少需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