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靠著救濟過日子,若是過年的時候,沒有這些東西,這個年過得就太悽慘了。” “侯爺過獎了,屬下既然身為軍師,必然是為主君考慮周全一些,也要為主君分憂解難,這是屬下的職責所在,也是屬下的本分。”金菁看了一眼薛瑞天,端起放在旁邊的茶盞,淺酌一口,說道,“屬下剛才說侯爺有自誇的嫌疑,侯爺……不打算遍解釋一下?” “辯解什麼?事實就是如此啊!”薛瑞天一攤手,“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自誇的嫌疑。” “功高震主這種事,無論多麼英明的君主,都是相當的忌憚的。自古以來,有多少冤案是由此而發生的,侯爺,您心裡應該比屬下更清楚吧?” “這個說法倒是有的,那些功高震主之人,通常是被一句話所連累的。”薛瑞天把橙子剝開,接過紅葉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汁水,說道,“這句話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多少立有赫赫戰功的大元帥、大將軍都折在這句話上了,多少的冤案也都是由此引發,不管他們是真的做了什麼違逆之事,還是那陰險狡詐之人的惡意中傷,但能逃過這一劫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沒有幾個。”沈茶伸了一個懶腰,扭了扭脖子,她維持一個坐姿的時間有點久,脖子有點酸。“雖然冤案發生之後,必然會有人為其鳴冤、為其翻案,但這人死都死了,鳴冤也好,翻案也罷,無非就是留下一點好名聲,順便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一些罷了。” “就是這麼回事,本來大夏也有可能走那些人的老路,但祖宗英明,提早就定好了規矩,若是有不肖子孫敢聽外人的挑撥,冤死守邊大將,死後不可葬入皇陵,且永生永世不得託生。這個規矩可真是要了命了,一個不小心就要成為孤魂野鬼了。”薛瑞天啃著橙子,含含混混的說道,“老祖宗來了這麼一手,你說,那些存了這種心思、想要做這種事的子孫們怕不怕?不能承受香火,簡直是世上最大的悲哀。” “君主立有這樣的誓言,各守邊大將也要表明自己的忠心,世世代代要鎮守邊關,不得心存二心,不得勾結外族,不得無詔入京,奉召入京,所帶兵士不得超過一千人。”沈昊林拉住沈茶的手,輕輕的拍拍,說道,“茶兒可還記得家訓?永遠不可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藉口,做出違背聖諭之事。” “是,我沒有忘記。”沈茶放下手裡的筆,說道,“兄長不用擔心,小天哥也不用解釋,其實,我只是看這些邸報覺得無聊,存心找點事情而已。” “我就說嘛,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識,以你在朝中、在軍中的資歷、地位不會不知道的,原來是拿我尋開心、解悶兒呢!”薛瑞天故作不滿的搖搖頭,“小壞蛋,太不厚道了!” “如若陛下早早回宮,好好的責罰一下或者乾脆換掉寫邸報的人,想來將軍也不會覺得無聊了。” “軍師說得不錯,這些不知所謂的邸報已經快要把我的耐心耗光了,這一次回京述職,我們要跟陛下好好的談一談,不要把朝廷的銀子都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將軍還是很厚道的,這句話若讓我說,就是請皇帝陛下不要把銀子浪費在這種垃圾的身上。拿著朝廷的錢,卻不能做好自己的事情,或許在不重要的位置上,這樣的人可以不用放在眼裡。若這種人有人脈,並身居高位呢?難道不是我們大夏的禍根嘛?”金菁伸手拿過沈茶遞來的一摞公文,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當上書吏的,這文章寫得真是……讓人一言難盡,比大字不識的白丁好不了多少。”金菁拿起旁邊的手爐,捂了捂有點凍僵了的手,說道,“不說他們了,越說就越讓人生氣。上午就沒什麼事情了,我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等吃了午飯之後,咱們就要去大帳了,那才是今天的重頭戲呢!” “希望今年新兵營稍微爭氣一點,不要再出現太過激動而昏倒的情況了。” 沈茶瀏覽著在各地安排的暗影送回來的訊息,看到一張字條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 “怎麼了?”察覺到沈茶的異樣,沈昊林湊過來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瞄了一眼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