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又吹風、又積食呢!”金苗苗搖搖頭,“在外面吃了東西,回來又吃一次,可不是吃多了嘛!說真的,以前人家說什麼老小孩,我都不以為意,沒想到……”
“居然真的被自己給遇到了,是不是?”沈茶笑笑,“他們這輩子所要承擔的責任太重了,過去的幾十年活得太辛苦,現在終於清閒了,自然是想要過那種不受管束、自由自在的日子了。不過,苗苗,你可別像對待我似的,那麼兇,對待他們要有點耐心,要哄著。”
“知道了,知道了,一定會哄著的。”金苗苗發了個白眼,“十三啊,那個戲班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我聽說唱的還不錯?去捧場的人也不少的。”
“我們也不懂這個,聽不出好賴的。不過……”影十三搖搖頭,“應該也不會太好吧,在京中混不下去了,才會跑到咱們這兒來的。”
“別這麼說,也許人家是歸鄉心切呢!”看影十三啃骨頭啃的滿嘴都是油,沈茶塞了一塊手帕給他,“對了,耶律菱那邊可有訊息?”
“他們現在還在路上,但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影十三擦擦嘴,很嫌棄的說道,“耶律菱自恃是奉了王命出行,各府、各郡就要給他最高規格的禮遇。不僅如此,他還插手地方事務。”
“這就是作死啊!”薛瑞天冷笑了一下,“或許他都到不了咱們這兒,就得被換掉,無論南院還是北院,都不會坐視不管的。”
“換掉的可能性不大,會再加派一個人看著他的。”沈昊林喝了一口茶水,“既然已經正式發公函了,耶律爾圖就不會把人給撤回來,耶律菱不要臉,他還是要臉的。”
“是這麼回事。”沈茶同意沈昊林的說法,“一旦加派的人到了,耶律菱就會被架空,完全失去了主導的權力。”她看著影十三,“他們的行進速度這麼慢,什麼時候才能到?”
“照現在的情況看,大概五六天的時間。”影十三把啃的光禿禿的羊骨頭丟到金菁的桌子上,“老大,耶律菱不會是故意抻著我們的吧?我的意思是,他們到嘉平關城的時間比預計的晚,但喪禮卻要如期舉行。我們來不及趕去,會讓耶律爾圖產生戒心或者疑心什麼的。耶律菱不會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不會!”沈茶搖搖頭,“按照遼人的習俗和傳統,身份越是尊貴的逝者,喪禮的時間就會越長。先遼王的喪禮應該舉行至少一個半月的時間。而且,我們是要跟耶律菱他們一起去臨潢府的。耶律菱就算想要坑我們,也不會蠢到把他們自己給坑了的。”
“他之所以會干涉地方政務,不過是享受一下權力帶給他的樂趣,只是這種樂趣,很快就會消失的。”沈昊林看了一眼盯著豆腐湯出神的沈茶,“在想什麼?”
“我想著把安鳴和李駿帶去臨潢府。”沈茶笑笑,“或許他們兩個會派上用場的。”
“你是有什麼打算了嗎?”
“有那麼點想法,但具體應該怎麼做,還要好好的想想。”看到沈昊林的表情,沈茶拍拍他,“放心,不是那種有危險的事,在別人的地盤,我不會瞎折騰的。”
“昊林,你就別瞎操心了,有我在,出不了事,我會好好看著她的!”薛瑞天也跟著說道,“好啦,這麼開心的日子,就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了。來吧,雖然是摻了水的,但好歹也有點酒味,咱們還是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