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伶俐,不愧是我看準了的孩子,一猜就中。”寧王殿下朝著沈茶一挑眉,慢條斯理的說道,“要不然,你也別叫我王叔了,乾脆認我做師父怎麼樣?我雖然不會功夫,但是若論權謀,你的那些師父們捆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
“這個……”沈茶點點頭,“我是承認的,但我一個武將,學權謀有什麼用?”
“這麼說可就不對啊!”寧王殿下晃了晃手指,“武將為什麼就不能學學權謀之術呢?你想想啊,古往今來那些有名的大將軍、帥才,那都是……嗯,權謀家、陰謀家,他們的手段、心思,那些整天在朝堂上勾心鬥角的傢伙可是完全比不了的。”
“說的倒也是,那些大將軍不過是懶得跟那些喜歡勾心鬥角的傢伙計較,龍座上的帝王,又喜歡平衡之術,哪一方佔上風,他心裡都不舒服,所以,適當的示弱,也是權謀之術的一種,對吧?不過……”沈茶眯起眼睛,看著寧王殿下,“王叔是想要讓我學權謀之術,還是想要讓我叫您一聲師父呢?”
“這話怎麼說的?當然是真心希望你跟我學權謀之術了!”
“真的嗎?”沈茶一挑眉,“如果之前沒收到皇伯父的信,我倒是可以姑且一信,可昨晚上收到了皇伯父的信,這就眉那麼簡單了,他可是一心一意的盼著我叫他師父呢!”
“這個我倒是知道的,誰讓老秦特意寫信給若哥哥,說昊林那個小子叫他師父了。他心裡不開心,就想要拐了你,到時候也去跟老秦顯擺一下。”
“之前並沒有聽師父說,他和晏伯跟伯父的關係很好啊,我以為他們也只是點頭之交。況且皇伯父是那樣一個身份,除了勳貴之外,朝堂上也沒幾個人願意、不,準確來說,沒有人敢與他相交。雖然師父和晏伯出身還行,但也算是對皇伯父避之不及的那種。”
“確實是這樣的,你皇伯父在京裡面其實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但老秦和老晏也是特例。”寧王殿下無奈的搖搖頭,“他們的感情啊,都是打出來的。三個人,若哥哥、老秦、老晏是純粹打出來的交情。”
“打出來?怎麼打出來?這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記得,應該是老秦和老晏第一次從邊關回京述職,那個時候,是他們人生中最意氣風發的階段,有點衣錦還鄉的意思。畢竟你們也知道老晏家裡是什麼情況,老晏在家裡是個什麼地位,對吧?那次回去就揚眉吐氣,終於把這些年的惡氣一掃而光。”
“年輕氣盛。”沈茶點點頭,“跟前兩年小云和小久似的。”
“說的就是啊,所以,對若哥哥這種已經神隱很久、不怎麼了解的老將,尊重有餘、服氣不足,就覺得他不過是因為運氣好,救了姓趙的人,這才位高權重,其實,並沒有什麼真本事。沈家、薛家帶兵入京,按照慣例,這些將士是要在駐紮在禁軍駐地的,而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的禁軍……嗯,是受皇伯父管轄的,他們勢必要跟皇伯父打交道。”
“沒錯,最開始的時候倒是客客氣氣的,可客氣了沒兩天,就有了摩擦。無論是沈家軍、還是禁軍,都彼此不服,可繼續吵下去也沒有結果,若哥哥就提議,既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來一場比武大會。”
“這個提議好,不過,比武大會應該也分不出勝負來吧?”
“確實是沒分出勝負,雙方平分秋色。”寧王殿下輕笑了一聲,“不過,老秦和老晏可慘了,抓鬮的運氣不好,兩個人兩次都對上了若哥哥,被若哥哥摁在地上摩擦。”
“這麼慘?”沈茶哭笑不得,“我師父和晏伯的功夫還挺好的,這一次在京裡,我跟皇伯父也切磋了幾次,不至於被摁在地上摩擦啊!”
“功夫好沒用,若哥哥會搞人心態的,越想贏、越想打對方的臉,就會露出很多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