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在這裡……”誰的永恆。
就算是□蝕骨的折磨,他也要等她說出來。
終於忍無可忍,她張嘴要咬他,仰起頭,朱唇啟,杏眼眯,渴求地尋找,下意識地含住他的下頜,青青的髭鬚渣子,扎得她微疼。
他驀地抽出了指,無言的空虛在瞬間席捲。
張口,便是一咬,皓齒淺淺地嵌在冒滿鬍渣的皮肉裡,軟糯紅唇情不自禁地貼了上去。淺淺的一彎月牙印。
這一咬,幾乎引來身上男人的低吼。發狠地擁緊她,似要將她嵌進骨血。
男人與女人的身軀,竟可以這樣貼合在一起,嚴絲合縫,恍如一體。
就像是此刻的草原上,那蒼黃了的草,遒勁在北風中,這一滴新荔凝露,覆了上去,瞬間凝成了薄霜,就這樣,密密實實地貼合在了草上,渾然天成。
就像,夏夜的荷花池,田田的葉,水面清圓,薄薄的霧氣,憑空凝出一地露來,承在上方的這一葉綠衣上,晚風拂來,一一風荷舉,柔軟的莖脈一軟,那一滴露,便落了下去,落到了下方初綻的嬌豔上,從最妖冶明媚的一瓣花瓣的頂端,觸到了,想要輕柔,卻輕柔不得,想要緩慢,卻亦身不由己,便一路破荊斬棘,直直闖到了最嫩最嬌的蕊心。
“厄……!”
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吼,同時出口。
脖間細密的汗珠,終究凝成了一顆碩大,緩緩滑到胸前,不破不滯,與他的汗,融為一體。
……
百鍊鋼化繞指柔
“慢一點,慢一點……”那歡愉太過強烈,甚至到了接近疼痛的地步。受不住他的瘋狂的節奏,泠霜嚶嚶而泣。
段瀟鳴心疼地輕吻她,從鎖骨往下。
披散的青絲稀稀落落覆在白玉肌膚上,阻礙了他的進犯。卻是愛極,不忍心拂去,張口便含了一縷青絲,啃齧起來。
泠霜羞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夫妻二載,他的放浪形骸不是沒見識過,但是,何曾如此過?
激狂的□,像是燎原的野火,從他們相融的那一點燒起。她沒有辦法說話,只能斷斷續續地喘息著,腦子裡已經不能思考,只能無助地緊貼著他,感覺到他在她身上所製造的一切驚濤駭浪,無言地懇求他的給予。
這種從未經歷過的刺激,讓她像是跌進烈火中,又像是沉進冰水裡,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要抗拒那種感覺,卻被他這邪惡的舉止擺佈得頻頻顫抖。緊閉上雙眼,輕柔的嬌吟流瀉,像是被包圍在他的火焰裡,只能任由他的熾烈的情火將理智焚燒殆盡。接近瘋狂的歡愉,讓她根本無法再思考。隨著他的唇舌,□的波濤不斷地襲擊著她,將她不斷被推向一處又一處燦爛的高峰。
泠霜紅唇半開,幾乎要在他甜蜜的折磨下出聲求饒了,放棄她不自量力勾起的這一場挑戰,她想求,但是不知該怎麼求,她想投降,卻又倔強地不想在他面前丟盔棄甲。
那激越的快感讓她越發迷亂,不僅無法反抗,甚至在他的擺佈下,她無意識地抬起柔若無骨的纖腰,去迎合他,任他用最灼熱,最直接,最露骨的方式,在她身體裡烙下屬於他的印子。
他的背上已經被尖細的指甲掐出鮮明的十個指印,此刻,她覺得這樣的方法根本不能幫助她紓解這最甜蜜最隱秘的折磨。她任性地用頭用臉在他身上亂蹭亂撞,雙手無意識地在他身上摸索,想要摸索到什麼可以幫到她的東西。
被她這無心之舉刺激地瀕臨崩潰的男人忍不住發狠地一頂,嬌呼聲中,泠霜一把扯住了他披散的發。
雖然被她這麼大力地扯痛了頭皮,但他卻沒有去拂開,也沒心思去拂開。
怕壓著她久了,壓壞了她,段瀟鳴伸手抱起她,一陣天旋地轉,二人便已坐起,這個姿勢,方便他吻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