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一個那樣普通的地方給邢端弄慶功聚會,不過是因為唐瑋在那裡工作,方便佈局。
現在回想起來我沒見他們用搖頭丸或是什麼,不只是無暇注意,那一杯杯的酒水裡才是真正有問題的。
當時小清沾了了點,每一會兒就覺得頭暈難受,又跑到洗手間待了那麼長的時間,原因應該是她從來沒接觸過那一類的東西,猛然間身體無法適應。
嗯,真慶幸她當時沒一起被警察帶走,否則驗出來什麼還真是說不清。
或許許多人都不會相信一個乾淨漂亮,除了學習和打工就不知道考慮別的,性格溫和樂於助人,唯一的不良傳言還是作為受害者的姿態出現的男生,他竟然敢作出這事來。但是傳言的力量就是這樣,它可以讓黑的無限黑,讓白的無限白,只是白至極限也會變了味道。
有人覺得我和他分手實在很有先見之明,大難之時就該劃清界限。可也有人,例如吳莉莉希望我能念在過去的情分幫幫他。
她把我堵在文學院門口,理直氣壯並被逼無奈的表情很契合的掛在她的臉上,雙眼皮深陷在眼窩裡,眼珠瞪得老大。
“你應該瞭解他不會幹出這樣鋌而走險的事,無論有怎樣的原因無論有多困難都不會!你有這個能力可以救他出來,希望你能幫幫他!”
我想我本質上是有些惡劣的,看著吳莉莉的倔強高傲,十分想知道這副臉孔龜裂破碎會是怎樣的光景。
“呵,我想你搞錯了一點,我沒有這個能力,哪怕我是法學院的也沒有這個能力。”我走下最後一級臺階,扯唇淡笑,眼眶卻是涼涼的。
“你……你這是在推卸責任,別說他不可能違法亂紀,即便他真做了些什麼,憑你的家庭背景只需要說上幾句話就能讓人沒事。”
“你這話到我這兒說說也就算了,別人不清楚,在我家可沒人做違法亂紀的事,別把這樣土皇帝似的行為強加給我。”
我淡漠的覷著她,見她被湖藍色的外套襯托的近乎蒼白的臉色漸漸薰染上紅暈,霧一般的哈氣由呼吸帶出,裊裊上升像是她攀升的怒氣。
“做人不可以這樣不念舊情,再說他是為了你才會去那裡打工的,為了還上你給他的錢。”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麼?”我略略挑眉,就連聲音也輕佻起來。“他可以不還吶,我又沒逼他。別和我說什麼責任,從我們分手的那天起,就連人情都沒有了。若是我念舊情,那你怎麼辦,心裡好受?沒聽說舊情復燃麼?搞不懂你什麼心態,幼稚!”
我嗤笑一聲,就要從她身邊繞過,擦肩之時我略偏頭垂眸瞅著她的發稍說,“還有,那天晚上我就在現場,可我就不想管這閒事,你能奈我何?”
“等等!”在我邁步之前她迅速的扯住我的袖口,和她上一次瘋癲一樣,力道很大。我蹙眉不悅的看著她凍得通紅沒戴手套的手背,實現順著她的袖管上移,直直望進她的眼底。
她的面孔扭曲起來,原本的氣勢如虹的派頭坍塌了,此刻已是落入凡塵踐踏成泥。她淡色瞳仁裡寫滿了掙扎,像是有什麼不想說出口又不得不說出口的話,在胸口奔騰著想要衝出來,卻又在死死壓抑。
我發覺自己並非十足心狠的人,見她如此並沒有半點報復的快感,只覺得煩躁,我開始不耐煩地扳她的手。
“你在乎我和他上過床是不是?!”在我即將成功時她急急脫口而出。
“……”我深吸口氣,冰涼壓抑火熱,“已經和我無關了,何談在乎與否。”
“可如果我說我們根本什麼也沒發生,那晚只是我脫了彼此的衣服拍下了照片,你能不能原諒他,可不可以救救他,他的人生不應該就這樣被毀了啊。”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混濁不清,到後來化作了一陣嗚咽。她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