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倒是很和氣,沒有半點被叫到警司來的惱怒,他說:“我和我的妻子是青梅竹馬。”
“我們倆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是鄰居。”
“後來她在家裡那邊出了點事情,不適合在那邊繼續生活,所以我帶她到了港城來。”
沈知書雙手交疊放在腿上,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框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斯文,如他的名字一般,知書明理。
沈知書說起這些的時候彷彿還是很懷念的語氣。
對過往的時候,還有無盡的懷念。
那個有點蠢笨、有點勢利、永遠都精明不到點子上的小姑娘。
沈知書接著說:“只是我沒想到,我們到了港城之後,她的精神狀態依然不是很好,過往那些不愉快的經歷對她的創傷太大了。”
“所以她的精神也是時好時壞的。”
“不過我很愛我的妻子,我可以永遠包容她的這些任性。”
審訊的警官聽他說完這些,皺起了眉頭。
聽起來還真是個圓滿的故事。
同事遞過來的資料,上面也能作證,這位在港城已經舉足輕重的大佬,的確是難得專情的那位。
從未有過任何的緋聞。
僅有的一些八卦,還是被媒體拍到他和妻子出門的照片。
手牽著手,時時刻刻,從未鬆開過。
似乎的確恩愛。
恩愛的已經過了頭。
“她說你囚禁了她。”
“警官,我的太太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她不會英文,也不會粵語。”
“走丟了的話會很麻煩,我會十分擔心。”
警官聽著這套冠冕堂皇的說辭,也沒有完全相信:“門口的保鏢,又是怎麼回事?”
沈知書微笑:“保護我和我家人的安全,這不犯法吧?阿sir。”
警官無話可說。
“宋小姐咬定了你是非法拘禁。”
“我理解。”
警官這邊也很頭疼。
不過他們是不可能讓沈知書把人帶回去的。
實質性的證據沒有,受害者的證言也足夠了。
“你知道報警人是誰嗎?”
“當然。”
沈知書說:“在在很聽他母親的話。”
警官沉默了下來。
沈知書這邊該問的都問完了,在律師到來之前就結束了對他的問詢。
警司的阿sir們對這樁豪門婚姻也有一些好奇。
私下沒少議論。
“這位沈先生聽說和各個議員的關係都很好。”
“是的,年輕的富豪,和權貴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他還不像其他港城的豪門那樣,家裡一個,外面還有好幾個,難得潔身自好的有錢人了。”
“我看了,沈先生那邊提供了結婚證明。就是不知道沈太太為什麼極力否認這段婚姻關係了。”
畢竟沈先生年輕有為,身材好,長相帥氣,又很專一。
實在沒有否認的理由啊。
況且,她撒了謊,其他的證言就不一定能算數了。
“我想起來了。”
“我記得前幾年有八卦記者拍到過沈先生帶沈太太去醫院,那時候她好像剛懷孕,大著肚子,保鏢裡三層外三層給守著,還說陣仗大過議員太太了。”
“不過我當時看到那麼多的保鏢,反而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
婚姻如人飲水。
冷暖自知。
誰知道看似光鮮亮麗的婚姻底下會有多少齬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