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芷沅氣急敗壞:“媽,知人知面不知心!”
喬夫人再怎麼樣也不會為了個外人和女兒吵架,她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好了,說到底這事也是你做錯了,你確實不應該跑去傅城的妻子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
這人只有年輕的時候會替別人出頭。
等以後想明白了,就不會急於當這個出頭鳥。
不過喬夫人現在還是很能理解女兒為了自己的好姐妹打抱不平。
“傅城生氣也正常,我聽葉主任說他真的很疼這個寧城娶回來的小媳婦。”
媳婦睡懶覺,也不著急。
等到點了還會端著早飯,不緊不慢把人叫醒,抱起來,哄著她吃完再任由她繼續睡。
前兩年,傅城還託人在首都給她買了雙小皮靴。
這人情都是要還的,只有人情都用在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一點兒都不心疼。
“你以後少去惹她,知道嗎?”
喬夫人見女兒還不情不願,說話不禁嚴肅了幾分:“傅城他爸今年跟著書記往上再走兩步,是板上釘釘了。你爸他絕對不會想在這種時候和傅家鬧不愉快,畢竟咱們兩家也交好了這麼多年,你可別胡鬧。”
喬芷沅勉強點點頭:“知道了。”
這邊。
宋聲聲耳邊清淨了不少。
不過她去聽課的時候,也沒交到什麼朋友。
大家好像都故意在避著她,不是很想和她走的很近,至多是點頭打聲招呼。
宋聲聲當然不會在乎這種沒有用的事情。
她是來學習的,又不是來交朋友的!
宋聲聲每天覆習都很吃力,時間緊張,有時候累得她都不想動。
不過過了半個月這樣的苦日子。
她也就習慣了。
閒暇之餘,她就在紙上亂畫。
學的不怎麼樣,隨手亂畫的東西倒是栩栩如生。
不少別班的同學來打聽這位來旁聽學習課程的女同志。
“她啊?結婚了。你別想了。”
“我可沒胡思亂想,我是想和她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這麼和你說吧,人家根本不用好好學習,就是走走場面,過個手續。她嫁了個好丈夫,到時候直接安排一個文職,不用像我們一樣愁工作。”
“我看她很刻苦認真啊?不像是來走過場的,上次我看見她桌上落下來的畫紙,畫的可好了!”
“我看你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看她什麼都覺得好。”
“真的!我沒騙你們了!”
“學弟,聽師哥一句勸,她這樣的關係戶,你遠著些。”
這位男同志的旖旎心思已經全無,這會兒只是想要為她爭辯,可他嘴巴笨,說話語速慢。
又無論他怎麼解釋。
也沒人信。
宋聲聲還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變成了爭執的導火索。
傅城今天有空,就來接她回家。
與此同時,幹部家屬院外面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趙小寧找公社的大隊長開了就醫的證明,也坐火車到了首都來。
政策漸漸放寬鬆。
首都賺錢的機會多。
更重要的是,她手裡還有一些足夠能讓偏移的事件迴轉的“證據”。
她堅信上天讓她重來一次,不是讓她過更苦的日子的!
以前宋聲聲什麼都信她的,什麼都聽她的。
她給沈知書寄得那些信,有幾封在她手裡。
信上的內容,都還是她教宋聲聲寫的,怎麼肉麻怎麼來。
這些信,可都是宋聲聲和傅城結婚之後往來的。
傅城或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