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搖大擺的偷,田禾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她迅速聯絡了巖州電視臺一位製作人朋友,她曾協助對方做過一部古建紀錄片。
電視臺的人即使沒有三頭六臂至少也比其他人多張了一隻眼睛,製作人很快給了田禾許多那位裴黎黎的料。田禾掃了眼就傻了,什麼整容、墮胎、嗑藥、為男模一擲千金……這女人太會玩兒了,全是比煤還黑的料,洗都沒法洗。她註冊了個微博小號,把這些料全發出來,圈了幾位知名八卦營銷號……
裴黎黎那年著實狠狠火了一把。
裴黎黎不清楚幕後黑手是田禾,但這不妨礙她把田禾當仇人。
田禾自然瞭解裴黎黎心思,看不起窮人。生存法則就是如此,笑貧不笑娼。像裴黎黎,一身汙水還底氣十足嘲笑別人。田禾想抽她,可是這種場合,只能忍著。
“我沒那麼高的品味,我不喜歡戴手錶。”田禾挽著趙時飛胳膊,半倚在他肩上,驕氣十足對裴大小姐說,“有他在,分分鐘自動報時,比什麼名錶方便多了。”說完,衝自動報時機拋了個媚眼。你不是炫富嘛,我炫男人!
田禾臉型是標準的瓜子臉,很美,也很媚。眼睛很大,眼尾上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帶著股子迷離醉意。趙時飛看得有點醉,捏捏她染紅暈的半邊臉蛋。
裴大小姐敗陣,瞪了這對秀恩愛的狗男女一眼,含恨離開。
田禾陪著趙時飛應酬客人,免不了喝了點酒,腦袋有點暈,到庭院花廊下吹風。晚風送來薔薇香,好舒爽,腦袋裡的混沌似漣漪散開,逐漸清明。
花架下有個鞦韆,她剛坐下,聽見有人說。“禮服很漂亮。”
回頭,透過影影綽綽的花枝,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越走越近,是舒雨晴。
“嫂子。”
田禾站起來,打招呼。
舒雨晴來到鞦韆跟前,笑著重複方才的話。
田禾撩起鬢髮繞到耳後,“時飛送的。”
“他眼光真不錯。”舒雨晴折下一片葉子揉成卷,“我忽然發現好像很久沒逛過街了,你最近有空沒,可以陪我逛街麼?”
“好啊。”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舒雨晴笑說:“我得進去了,阿飛一人恐怕應付不過來。”
她說“阿飛”,語氣那麼隨意那麼自然,彷彿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田禾坐回鞦韆,雙手攥緊了繩子。
她全部心神糾結於“阿飛”倆字,渾然不覺另一種聲音悄悄靠近。
“我說大老遠聞著一股騷味,原來是你這個小騷貨。”
聽到這個猥瑣的聲音田禾冒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慌地跳下鞦韆,輪椅已橫在面前,坐在上面的那個男人猥褻的目光掃過她全身,“那個雜種沒少在你身上耕耘吧?”
太大意了,她忘了,趙雷這個變態雖然沒出現在宴會上,但完全有可能出現在這個庭院任何一個角落。
她轉身想從花廊另一頭離開,他卻指揮身後的生活秘書快速推動輪椅,攔住了她的去路。
“滾開!變態!”
看到趙雷就像看到了一灘穢物,噁心想吐。
趙雷盯住她胸口,喉結滾動,“真沒眼光,像你這樣的就該光著,吳秘書,你說是不是?”
吳秘書扶扶眼鏡,眼神不懷好意地在田禾身上上下來回滾動,“大公子對女人的品鑑一定錯不了。”
田禾端起石臺上喝剩一半的飲料,潑了趙雷一身,又狠狠摔了酒杯,力道太猛,碎裂的玻璃渣有一塊彈起來,擦破了他臉皮,血瞬間滲出。
“你……賤人!”
田禾厲聲道:“別惹我,不然我會把玻璃渣換成刀子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餵狗!”
趙雷“啐”了口:“吳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