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瓜,查出一些和傾綰身世有關的事情。”
蘇奕暗道。
半個時辰後。
遠處血霧瀰漫的山野間忽地掠出一道身影。
這是一名黑袍中年,燕頜虎鬚、剛毅的面頰如刀鑿斧刻般稜角分明。
正是星崖學宮大長老濮邑,宗師四重巔峰存在!
“小王爺,據此三十里之外,有著一條巨大的溝壑,陰煞門的人如今就駐紮在那一條溝壑附近。”
濮邑上前見禮。
木晞點了點頭,給濮邑介紹寧姒嫿、蘇奕等人的身份。
眾人一一見禮,略一寒暄,便繼續朝前行去。
天地間血煞濃郁,如若化不開的霧靄。
抵達這裡後,天地寂靜壓抑,靜得可怕,一路上再沒有遇到任何一隻妖獸。
一行人皆警惕起來,將各自兵刃握在手中,謹慎小心。
就是鎮嶽王木晞,也把那一杆金色戰矛握在手中,不敢大意。
唯獨蘇奕似渾然不覺,負手於背,儀態悠閒。
這樣的神態,讓姜談雲頗感覺刺眼,皺眉提醒道:“蘇公子可莫要大意,這地方兇險莫測,萬一發生什麼變故,我等就是援手,怕也來不及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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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長鋒也語氣冷淡道:“不錯,待會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蘇公子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看似是提醒,實則也是在表達不悅。
初次見面時,蘇奕就給他們留下了壞印象。
在這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讓得他們再見到蘇奕此時那懶散模樣時,都很是不舒服。
強大如木晞、寧姒嫿他們,都已嚴陣以待,謹慎而行。
可這青袍少年卻一副閒庭信步的懶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遊山玩水呢。
試想,他蘇奕一旦發生危險,不還是得由他們這些人出手相助?
若不是礙於身份,姜談雲都已忍不住厲聲喝斥蘇奕了。
“你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蘇奕怔了一下,不以為然搖了搖頭。
他自然聽出了姜談雲二人口氣中那一絲不滿,不過也懶得和他們計較什麼。
“蘇公子這叫什麼話。”
姜談雲眉頭皺得愈發厲害,“咱們如今是一個陣營的,你的安危,我等怎能不理會了?”
“更何況,接下來的路上,註定無比危險,若你蘇公子出了什麼差池,我等於心何忍?”
這番話,已有些不客氣了。
盧長鋒內心也一陣不爽,他們好心提醒,可這小子竟還不領情,著實不知好歹!
寧姒嫿和申九嵩皆不禁好笑,看出姜談雲似乎對蘇奕有些不滿。
或者說,姜談雲自恃身份,把蘇奕當做了尋常的玉京城蘇家子弟來對待。
話裡話外,就如長輩在訓斥不成器的小輩,不免有倚老賣老之嫌。木晞一直在觀察蘇奕的神色,見他淡然如舊,渾不動怒,內心莫名地泛起一絲失望。
旋即,他爽朗笑道:“姜長老,你可莫要小覷蘇公子,古人云,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蘇公子便是如此。”
姜談雲一怔,似沒想到木晞會替蘇奕說話。
沉默片刻,他點頭道:“小王爺都這般說,看來的確是姜某誤會了。”
至此,他不再多說什麼。
可誰都察覺到,姜談雲並未改變對蘇奕的看法。
這就是成見。
第一印象一旦不好,就會形成先入為主的偏見和認知。
“嗯?”
又前行了不久,蘇奕忽地仰頭,看向天穹。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