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聲。“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苦!我全心全意對他,卻被他背叛了,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
“百依,你不要哭了。”湯晨星的火焰都被她的淚水衝熄了。她笨拙地靠過去拍著她因哭泣抖顫的背。
“晨星!”莊百依兀然撲靠在湯晨星肩上,驚天動地地嚎啕大哭。“我……打電話到營區去找他……嗚……意外知道他,請假一天,還天真地以為,他瞞著我是……是為了給我……一個驚喜……嗚……那天是我的生日。可是,我等到中午他一直沒來,我就跑到營區去找他……結果,看到他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嗚……嗚……”
“你不要哭了嘛。為這種男人哭不值得呀——”湯晨星愁眉苦臉地安慰她。
“我知道,可是我心裡難過……嗚……嗚……”
湯晨星無助地望著天花板,平常遇到什麼都能沉著應對的她,拿這種落淚的場面就是沒轍。她眼中突然迸出光芒——杜聰文推門進來。他下課回去看到湯晨星留的字條後,也趕到醫院來了。
“你來了!”湯晨星睜大的眼。不斷打出求救訊號。
“怎麼了?”杜聰文立在門口納悶問。
莊百依哭啼聲驀然止住,驚愣地回頭說:“杜少爺?你怎麼在這裡?”
湯晨星忙著使眼色要他別說出他們住在一塊兒的事,這件事她一直瞞著莊百依。可惜杜聰文跟她沒啥默契,直話直說:“我看到晨星的留言,知道她到醫院來了。”
換句話就是說:我杜聰文是為她湯晨星而來,跟你莊百依沒有關係。
“咦?”莊百依又轉回頭看湯晨星,她敏感地嗅出不尋常的味道,暫時忘了自己的傷心事。
湯晨星投給他埋怨的白眼說:“我住在他家。”
“欸?你們同居?”莊百依驚駭地後仰、雙手定在半空中,兩眼“骨碌骨碌”地來回看著個性相剋的兩人,這種事怎麼會發生?
湯晨星嘆氣地搖搖頭,這哪像自殺剛獲救的人?她應該為這麼容易就轉移莊百依的注意力感到慶幸,可是,想到這麼一來就得接受她不休止的盤問,頓時她覺得頭好痛!
忽然莊百依招手暗示湯晨星靠過去,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問:“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根本什麼事也沒有,我只是跟他同住在一個大房子裡。”湯晨星認真地否認。
“你騙我!什麼事也沒有,杜少爺會在這裡出現?”莊百依驟然升高的聲量與她湊在湯晨星身旁耳語的姿態,實在對比得好笑。
“又沒有人規定他不能來醫院。”湯晨星掏掏受震的耳朵,不著痕跡地拉開彼此的距離。
“你別——”莊百依不放棄地張口再問。
湯晨星迅地出手摀住莊百依的嘴:“百依,既然你體力充沛到有閒情逸致管別人的閒事,那我就不必留在這裡陪你了;我頭痛,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湯晨星衝到杜聰文身邊拉著他的手。以逃命的速度往外走,渾然不覺這樣的舉動看在莊百依眼裡已清楚說明了事實。
他們真是“惦惦吃三碗公”,事前一點跡象也沒有,忽然就變得這樣親暱?對照自己殘缺的愛情,更令莊百依心頭一片苦澀、百感交集。
門“碰”地開啟
“你一個人別胡思亂想!你要是再敢給我出事,我就不交你這個愚蠢到家的朋友了!”湯晨星不放心又踅回來警告她。
“碰!”門又關上了,這回湯晨星真的走了。
莊百依對著門扉苦笑,湯晨星就是這樣愛教訓人。
杜聰文任湯晨星拖著他在病房外跑進跑出,心裡介意著——她為什麼不在莊百依面前大方承認她跟他的事?
湯晨星扯著他的手走了一段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