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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牧站在盧奎面前,看著他。
兩人正在一個小房間裡面,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邊,桌子上放著一堆菜餚。
盧奎正在狼吞虎嚥吃著眼前的菜,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柳牧則是偶爾才會動一動筷子,細嚼慢嚥。
過了一會兒,眼前的菜都被盧奎吃完,他才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拍了拍肚皮,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然後看著柳牧嬉笑道:“城主大人,感謝招待了。”
柳牧笑了笑,放下了筷子。
變成沙之眷族,並非是一蹴而就,突然一下子就變化了,而是一種潛移默化的過程。
做一個不恰當的比喻,變成沙之眷族的過程就好像傳銷洗腦一樣。
不過要更加徹底,也是完全不可逆。
從那一天的情況來看,盧奎被洗腦的估計也快要進入到尾聲了,就算目前還算不上是徹頭徹尾的沙之眷族,估計也相去不遠了。
其實從盧奎對柳牧的嬉笑就可以看出來一點端倪。
盧奎的笑容當中少了原本的那種畏懼感覺。
看向柳牧的眼神更多是某種類似於看敵人一眼的眼神。
對於沙之眷族來說,所有的非同類都可以是敵人,是需要淨化的物件,如果無法淨化成功,那就消滅。
“你現在已經徹底沙化了嗎?”柳牧沒有多廢話,直接進入到了正題。
這三天,盧奎也算是被好吃好喝地供著,只不過被限制了自由。
活動範圍也就一個小小的房間而已,僅僅是比坐牢要稍微好上一些罷了。
“沙化?”盧奎搖搖頭,“城主大人,你把我這樣好吃好喝‘招待’著卻又關起來,就是因為我不是人類了,而是變成另外一個種族了?”
“可以這麼說吧。”柳牧說道。
盧奎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說城主大人啊,就算我有點不像人類了,你也不用這樣關著我啊,我真的是良民,你可以把我當做妖獸系,妖獸系也是要人權的。”
“不一樣。”柳牧說道。
“哪裡不一樣了?”盧奎說道。
“比如,你開始看見我的畏懼,現在已經淡去了,換做三天前,你敢這麼坐在我面前跟我講話嗎?”柳牧說道。
“呃”
盧奎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好像的確是這樣啊。我現在的確不怎麼怕你了,怎麼反而覺得有些厭惡?沒道理啊,我覺得屠城的人不是你,你那晚也放了我一馬。我盧奎男子漢大丈夫,恩怨分明,怎麼會覺得你很討厭呢。”
柳牧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盧奎。
盧奎不知道,他在講話的時候,臉上已經裂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這跟普通人的傷口不一樣,更多得像是陶俑之類的東西裂開的口子,可以看到裡面有著沙子正在湧動著。
“沒道理啊,到底為什麼?”
盧奎依然在喃喃低語,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突然反應了過來,雙眼一亮看著柳牧。
“城主大人,我總算明白了,原來是因為你跟我不一樣啊。”
盧奎臉上的“傷口”癒合,不過還有著細細密密的裂紋,看上去反而比原來更加可怕了。
“你不是我們沙的孩子,只要把你變作沙的孩子,就可以了。”盧奎非常高興地說道。
他已經完全,徹頭徹尾地變成了沙之眷族。
現在的盧奎就好像是一個狂信徒一樣,想要把周圍的人都拉入到“沙”的懷抱當中,成為沙之眷族。
“如果我拒絕呢?”柳牧說道。
“你不可以拒絕!”盧奎毫不猶豫地說道,語氣非常堅定,“相信我,成為沙的孩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