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後,是不會有人打死他的畢竟左無舟倒下了。
但是他這個天衣衛副千戶的位置估計也到頭了。
“滾蛋。”
柳牧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如果是原來的左驤,估計會叫嚷著幾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之類的,再把自己給氣暈過去。
可是現在柳牧的姿態,就好像揮手讓幾隻煩人的蒼蠅滾遠點,一股截然不同的氣息隱隱約約散發了出來。
這是屬於上位者的氣息。
張明知顯然也發現了柳牧的變化,腦子亂成一團,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眼前的事情。
的確,張明知算不上是一個腦子好用的傢伙,否則的話,也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凡稍微有腦子的,或者手段狠辣一點的,好歹也要確定兩父子都死絕了,才會幹出這事。
“少……少爺。”不同於張明知的一些無措,兩個小妾則是徹底慌了神,陷入到六神無主的狀態。
“沒有聽到我說話嗎?出去。”柳牧說了一句,走到了左無舟的身邊。
他看的出來,左無舟的確已經是不行了,只是在吊命而已。
稍微檢查了一下左無舟身上的傷勢,如果不是強行給左驤續命的話,左無舟還是可以活下來的。
續命這種事情,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左無舟為人,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累,甚至在十四個千戶當中,也是以兇惡狠毒著稱,有著“血鷹”的名號。
算得上是天衣衛當中比較拿的出手,勉強可以唬住一部分江湖人的“標杆”人物之一了。
但是對左驤這個獨子,左無舟也是沒的說。
看著柳牧檢查著左無舟身上的傷勢,背後的張明知,臉上漸漸浮現出了陰狠的神色。
原本必死的兩父子,突然活過來了一個,又看到了他在直屬上司房間內,“當面”玩弄其小妾的一幕,怎麼看,這都是無解的死局。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活過來的左驤又一次死去,然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一切按部就班地繼續發展下去。
張明知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他朝著柳牧走了過去,腳步放得很輕。
雖然他印象中的左驤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更不用說重傷瀕死才醒來的狀態了。
儘管張明知自己是一個五品武者。
但是張明知依然很小心,因為他回憶起剛才左驤的模樣,本能地感覺到畏懼和害怕。
“開玩笑,老子會怕這個毛孩子?”張明知覺得不可思議,也不願意承認。
可是無論如何不承認,他的動作依然很輕柔,放得很慢,就好像捕獵前的豹子一樣,在暴起之前是不會讓獵物發現自己的。
就連那兩個陷入到慌亂當中的小妾也沒有察覺到張明知走過去是要殺柳牧。
柳牧檢查了一下左無舟的傷勢之後,右手捏做了劍決狀,在左無舟身上連續點了幾下。
左無舟的雙眼猛地睜開,嘴巴張大,伴隨著一聲破風箱一般嘶啞的叫聲吐出了一大口的濁氣。
張明知已經來到柳牧背後的腳步一頓,左無舟竟然被這個小子給救醒了?
他還沒有從震驚當中緩過來。
柳牧的左手已經捏做了爪狀,小指和無名指微微收攏,另外三指張開彎曲,頭也不回朝著身後的張明知抓了過去。
一聲尖銳無比的呼嘯破空之聲傳來,充斥了整個房間。
天鷹爪戾嘯!
兩個小妾都流露出了痛苦之色,捂住耳朵蹲了下來。
張明知也好不到哪裡去,就覺得雙耳一疼,剛剛運轉的內力不由自主地凝滯了一下,連帶著他的動作都稍微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