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到現在也不曾從那葬道冥土中回來。”
蘇奕沉吟。
布袍男子神色平靜道:“他或許會被困,但應該不會出事,因為若論對葬道冥土的瞭解,放眼天下,怕是無人能比得過他。”
蘇奕揉了揉眉宇,道:“我就知道,這老傢伙來歷不簡單,對了,六道盤為何會被叫做六道葬世棺?”
這個問題,讓布袍男子眼眸短暫地恍惚了一下,而後他更是罕見地苦笑起來,道:“以後若有機會,你還是問抬棺老鬼為好。”
蘇奕抬手一指布袍男子,不悅道:“我這人,最煩的就是你這種藏藏掖掖的做派,忒不厚道。”
布袍男子神色自然地為蘇奕斟一杯酒,道:“沒辦法,這就是守夜人一脈的規矩。該說的,我知無不言,不該說的,縱使我死去,也必須守口如瓶。”
蘇奕自然瞭解布袍男子的性情,沒有再多問。
他把玩著酒杯,陷入思忖。
他之所以問詢抬棺老鬼的事情,並非只是閒聊,而是另有緣由。
因為在前世,他之所以能夠尋找到輪迴之秘,抬棺老鬼起到了關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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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在前世,蘇奕也都沒能摸透抬棺老鬼的底細,這老傢伙太神秘了,並且掩藏的極好。
除此,也是另外的一個原因。
數百年前,毗摩闖入幽冥天下,為了查探他究竟是生是死,不惜殺害了抬棺老鬼的徒弟血棺之主,連其徒孫老瞎子也遭受飛來橫禍。
這讓蘇奕內心也頗感虧欠。
若有機會,他自然想幫老瞎子去找一找其祖師的下落。
半響,蘇奕長吐一口氣,喃喃道:“崔龍象這老狐狸去了苦海,桃都山老公雞也去了苦海,就連抬棺老鬼早在很久以前也同樣去了苦海,這可著實有意思了……”
布袍男子眼神意味難明,道:“或許,道友親自去走一遭,就能打探到想要的答案。”
蘇奕點頭道:“我早有打算去走一遭。”
他曾答應崔長安,會前往苦海查一查崔龍象的下落。
甚至,早在前往桃都山尋找老公雞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做準備。
比如,打算用那塊桃都神木,打造一艘不溺舟。
旋即,蘇奕意識到不對勁,抬眼看向布袍男子,道:“你這傢伙,似乎也想讓我親自去走一遭啊。”
布袍男子不由笑起來,坦然道:“就知道瞞不住你,說實話,我也很惦念抬棺老鬼的安危。”
頓了頓,他意有所指道:“並且,道友的修為已臻至靈輪境後期,用不了多久,便有機會去衝擊皇境,而在苦海深處,可不缺證道的機會。”
蘇奕深邃的眸泛起一抹異色。
因為布袍男子的話,也正是他
心中所想!
在那苦海深處,雖有著數不盡的兇險和殺劫,可同樣也藏著諸多適合證道為皇的機緣!
直至一壺酒飲盡,蘇奕起身告辭。
夜已深,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歇息一下。
布袍男子起身相送。
直至蘇奕、葉妤和幽雪一起走出鐵匠鋪後,布袍男子踟躕了一下,將一個封印起來的青銅盒遞給蘇奕。
“若道友前往苦海深處時,途徑永夜之城,將這青銅盒交給城中的‘打更人’,他自會將一件寶物贈予道友,當抵達葬道冥土時,或許可以幫到道友。”
布袍男子輕聲道,“道友切記,莫要開啟此盒,否則,打更人必心生怨恨,反而會壞了道友的事情。”
永夜之城!
苦海深處唯一的一座安全之地,也被闖蕩苦海的修士視作歇腳避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