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間,那五位已被雷劈得漆黑如炭、面目全非之人,就被洪山派人抬到了眾人面前。只見他們奄奄一息,進氣少出氣多,彷彿隨時都會一命嗚呼。
徐財見狀,一個箭步衝向前去,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黎珖的臉上。接著,他又伸手死死扼住黎珖的脖頸,並將其高高舉起,又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雪地上,滑出一道帶著藝術感的滑線。
此時的黎珖並未完全昏厥過去,只是全身焦灼,經脈紊亂不堪,甚至連調動一絲靈力都頗為困難,更遑論反抗了。
而倒臥在地的老嫗則強撐著睜開沉重的眼皮,嘴唇囁嚅著想要說些什麼,手指也微微顫抖著指向徐財。然而話才說了半截兒,徐財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欲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豈料,洪山快他一步出手,只見洪山毫不留情地揮出一掌,結結實實地拍擊在老嫗的天靈蓋上。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老嫗的頭顱竟以一種詭異至極的姿勢向內凹陷進去。隨後,老嫗整個人宛如洩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徐財心中暗自驚訝於洪山處事之果敢狠絕,同時頷首表示贊同,似對其所為頗為滿意。洪山見狀,心頭不禁一喜,眼角餘光再度示意,須臾間,只見黎易已被押解至前。
徐財向洪山微微頷首,洪山當即毫不猶豫地揚起手掌,猛然向下一揮,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黎易的首級應聲而落,鮮血如噴泉般四處飛濺,場面慘不忍睹。
眼見此景,徐財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笑容;洪山亦面露喜色,其他幾位家族長老見狀,紛紛跟風賠笑。
洪山愈發得意忘形,當下更是賣力地揮動雙掌,又命人將餘下二人速速帶上。不多時,黎金、黎銀二人已被放置於地。徐財則站在高處,俯瞰著下方兩人,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狡黠神色。
黎金強忍著劇痛,顫巍巍地舉起手,直直指向徐財,其目光充滿了憤恨與不平,眼眶內血絲密佈。
就在洪山準備再度出手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驟然響起:“諸位可曾想過,此人真名並非柴序,實乃徐財!”
“而他並非雷蘊宗的弟子,不過是個從未上過戰場、毫無戰績可言的所謂‘天才修士’罷了。此次前來咱們山寨,乃是另有所圖。也正是在此期間,他與黎珖產生衝突,並使出一種極為詭異的雷霆法術,瞬間將那五位不幸之人置於死地。”
此言既出,在場諸人皆驚,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一處——果不其然,黎恍正筆直地立於原地,眼中閃爍著癲狂之光,身形筆挺如松,彷彿正在向徐財公然挑釁。
洪山和其他幾位家族元老臉色驟變,齊聲怒喝:“黎恍,你這是作甚?此人可是來自中域雷蘊宗的長老親傳弟子啊!又怎會是四處漂泊的散修?你休要胡言亂語,以免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黎珖啊黎珖,你莫非得了失心瘋不成?不就是死了個哥哥嘛,有何了不起?老夫連老婆都死過呢,可如今不依舊活得好好的?死了個兄長算不得什麼大事兒,快快離去,休要連累我等!”
一名性急的家族元老不耐煩地嚷道,一邊說著,還一邊衝黎恍連連揮手,似乎急於將他驅趕出去。
但見洪山並沒有說話,也只好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思忖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洪山笑眯眯地看著徐財,那張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語氣討好地說道:“哎呀,道友您瞧瞧,竟然有人膽敢懷疑您的身份,您是不是應該向他們證明一下呢?否則這誤會可就難以消除啦!總不能光憑您一句話,就認定人家的兄長偷襲了您吧?”
“畢竟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您至少得給人家的家屬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對不對?”洪山嘴上雖然說得客氣,但其言下之意卻已表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