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蘇兄,你該不會真的要殺你父親吧?”
“殺他太便宜了。”
蘇奕說著,已朝鳳鳴殿外走去。
當年,蘇弘禮廢掉他的母親葉雨妃,囚禁於冷宮之中,最終被折磨得重病而死。
蘇奕又怎可能讓蘇弘禮那般容易死了?
殺人,是最容易的事情。
生不如死,才是最殘酷的懲罰!
當然,若有必要,蘇奕不介意直接殺了蘇弘禮。
淵殿。
“二哥,星霖這孩子的死,全都怪我,當初就不該寫信向大哥求助,不曾想,卻讓星霖被蘇奕那小畜生給殺了。”
遊青芝泫然欲滴,神色悲慟。
在她對面,坐著一個身著素淨長袍,頭戴峨冠,臉頰清瘦的男子,一對眸子顧盼間,冷芒流竄,凌厲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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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天鴻!
大秦遊氏一族的長老,玄月觀觀主師弟,一位宛如當世傳奇般的元道劍修,有“天鴻劍君”的美譽。
“這件事,哪能怪在你頭上,若非確定此事是那蘇奕所為,連我都不敢相信,一個宗師境的少年,竟能殺死黎昌寧這等陸地神仙。”
遊天鴻眸光閃動,泛起懾人的神芒,“不過,這次既然我來了,自當斬了此子首級,帶回宗族,以祭奠星霖的在天之靈!”
言辭如劍,殺伐之氣驚人。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蘇伯濘禁不住道:“舅舅,我父親說過,會在五月初五時,親自收拾蘇奕。”
遊天鴻頓時冷笑,道:“蘇弘禮隱居這十年,如今直似個縮頭烏龜般,毫無血性,也對,蘇奕畢竟是他兒子,他自不捨得親自動手。”
遊青芝解釋道:“二哥,你誤會了,弘禮他向來是言出必踐,斷不會食言了。更何況,蘇奕雖是他兒子,可也是他最痛恨厭惡之人,我相信,他肯定會滅了蘇奕那小畜生!”
遊天鴻不禁意外,道:“虎毒不食子,何況人乎,他蘇弘禮真有膽魄做出這等弒子的事情?”
遊青芝眼神異樣,道:“這和膽魄沒關係,而是和蘇奕那小畜生的母親葉雨妃有關係。”
遊天鴻皺眉:“此話怎講?”
遊青芝搖頭道:“我並不清楚其中緣由,可大概能猜出,應該是這葉雨妃的身份有問題。”
遊天鴻哦了一聲,道:“不管這些,在滅殺蘇奕這件事上,我可不會指望蘇弘禮了。”
蘇伯濘道:“舅舅,那你打算何時出手?”
遊天鴻手中把玩著酒杯,眼神深沉,道:“我畢竟來自大秦,而這裡是玉京城,若在此動手,大周皇帝不答應,也容易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我打算三天後,約戰此子於城外九稷山上!”
蘇伯濘道:“可若他不敢赴約呢?”
遊天鴻悠然道:“放心,我會讓他不得不戰的。”
說著,他長身而起,“走吧。”
遊青芝和蘇伯濘也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舅舅,等你殺蘇奕的時候,我能否前往觀戰?”
走出流觴樓大門時,蘇伯濘忍不住道,面露期待之色。
遊天鴻笑了笑,道:“到時候,你儘管來便是。”
蘇伯濘頓時喜道:“那可太好了,舅舅有所不知,最近一段時間,我也寢食難安,恨不得蘇奕那孽障早些消失在這世上!”
遊青芝唇邊也忍不住泛起一絲笑意。
當初遊星霖的死,讓她也震怒無比,自責許久,自然也巴不得蘇奕趕緊死掉。
眼下,遊天鴻親自駕臨,要斬殺蘇奕,這自然再好不過。
便在此時
“蘇伯濘,你說誰是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