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在座那些修行勢力的掌權者而言,一個個久經風浪,各懷心思,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蘇奕道,“你且看著,今日的雲臺大會,若天煞玄宗的掌教孟靖海壓不住在座這些人,他想要立下的規矩,必會引來各種爭執和牴觸。”
剛說到這,場中一陣騷動。
就見剛抵達松濤崖坪上的松長鶴,剛一落座,便淡然開口道:“東華劍宗宗主可在?”
一直充當迎賓角色的邱天尺臉色微變,連忙上前,稽首見禮,恭敬說道:“前輩有何吩咐?”
松長鶴神色淡漠道:“吩咐不敢當,我只想問一問,你們東華劍宗的符雲琅,如今在何地?”
此話一出,蘭娑嬌軀發僵,俏臉驟變。
元恆臉色一沉。
兩天前,在東孚郡城外的大山中,蘇奕曾讓袁爍傳話,告誡五雷靈宗就此收手,便可既往不咎。
若不收手,那麼在這雲臺大會上,蘇奕便會不客氣。
可看到松長鶴此刻的做法,分明就是不打算收手了!
蘇奕自顧自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似渾然不覺。
“回稟前輩,在得知符雲琅犯下的過錯後,我東華劍宗早已將符雲琅驅逐山門,他如今在何地,在下……也不甚清楚。”
邱天尺躬身說道,面對松長鶴這等靈道大修士,讓他背脊直冒冷汗,忐忑不已。
松長鶴冷冷道:“丟車保帥的小伎倆罷了,你東華劍宗真以為撇清關係,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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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尺內心愈發彷徨,再顧不得其他,扭頭朝遠處坐席上的蘭娑道:“蘭娑,還不快把你師尊的下落說出來?”
在場眾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蘇奕那邊,神色各異。
他們隱約都看出,松長鶴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將矛頭對準邱天尺,實則是在做給蘇奕看!
蘭娑悄然攥緊玉手,抿嘴不語,目光則下意識看向蘇奕。
“邱天尺將你師尊驅逐,你理會他做什麼?”
蘇奕淡然開口,“看熱鬧便是,至於你師尊的事情,我自不會袖手旁觀。”
一句話,讓邱天尺登時傻眼,手足無措。
而在座眾人神色都有些異樣。
蘇奕的態度已表露無遺,根本不關心邱天尺的死活。
但是,五雷靈宗若要對付雲琅上人,那就是在和他蘇奕作對!
松長鶴自然也聽出話中含義,眉頭微皺,剛要說什麼。
一陣豪邁的笑聲在場中響起:
“諸位道友今日大駕光臨,讓我天煞玄宗蓬蓽生輝,之前若有照顧不周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伴隨聲音,遠處走來一個高大中年。
紫袍、羽冠、白玉帶,龍行虎步,威勢懾人。
正是天煞玄宗掌教孟靖海!
一位靈相境存在!
隨著他到來,場中不少大人物皆起身寒暄見禮。
孟靖海面帶笑容,一一進行回應。
當來到蘇奕所坐的案牘前,不等一側的布凡開口,孟靖海便笑著拱手道:
“想來這位便是蘇奕蘇道友了,孟某早聽說過道友過往的傳奇事蹟,內心欽佩不已,如今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名不虛傳!”
蘇奕點了點頭,道:“我向來不喜寒暄客套,你去招呼其他人吧。”
他坐在那沒動。
他不動,元恆和蘭娑自然也沒動。
這看得在場不少大人物皆怔了一下,這小子果然如傳聞中那般,自負到了極致!
連孟靖海這等東道主親自招呼,都不願起身還禮!
他們可不知道,在蘇奕眼中,他能